路给封了,要不我们掉个头,走别的路?”
段逸凡看了看,已经能够看见宾馆的大门,不大远,便付了钱,拿了行李下车。
天已经有些热了,照样的湿湿润润,他拖着行李走在路边。
视线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寻,等他反映过来之后,都觉得有些可笑。
c城那么大,他要是能这么轻易地就遇见黎海若,那么他就不那么容易丢了。
彼时,黎海若正在病房里,写日记,寥寥几句就没了太大的兴致,搜肠刮肚地想了想从前喜爱的诗句,写下一句:“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
看了一会儿,她笑了笑。
又落笔写下一句:“今夜我不想念人类,只想你。”
发了好一会儿呆。
闭上眼睛前,她照例拉出脖子上的银链看了看,挂着的戒指带着她的体温还是热乎乎,她想起从前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真正的钻石是没有温度,她哼了一声,说了一句:“骗子。”
在暗里,它依旧发着幽光,黎海若看了好一会儿,亲了亲它的表面,已经微凉,然后放回胸口,“晚安。”
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坐在摇椅上,转头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
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近,擦肩而过,然后身后响起一声闷响。
年连惊醒,好久都没做这个梦了。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心想自己可能是今天刚搬新家有些不适应。
抬眼看见何少正睡得香甜,她揭开被子,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想去倒杯水喝。
走到门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笔直地往前栽去,年连手胡乱一抓,好在扶住了门框,站稳了脚步,惊得她一身冷汗,再也无心喝水,赶忙回床上躺着,没有睡意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年年,年年,起床了。”
年连费劲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何少笑着站在床边说道:“快起来了,小胖妞,该吃饭了。”
年连还昏昏沉沉地,起了身,刚站到地上,便觉小腹像被人刺了一下地锐痛。
她下意识地抚上肚子,何少刚出了房门,没有看见。
年连有些慌张,那痛却只一下便消失无踪,她低头看了看,放下心来。
医院
早晨的巡视时间,吴鑫带着新来的护士负责三楼。
两人走过一间又一间,终于来到走道最末的房间,推开门,老爷爷已经起了,坐在床上吃早点。
吴鑫看了一眼,道:“爷爷,我不都跟你说过不能吃油炸的么。”
老爷爷只顾着吃饭,方才没留心到吴鑫进来,这下藏也藏不住,只能干笑。
“我忍了很久了,就吃了半根油条。”
老爷爷委屈地说。
吴鑫走到他面前,说道:“再忍一段时间,等你身体调养好了,就可以吃了,不过还是得控制。”
老爷爷笑着答应。
吴鑫走到床尾翻了一会儿病例,写了几笔,放下。
隔壁的床是空着的,这么早人跑到哪里去了?吴鑫站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便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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