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从床上下来,挑着眉绕着穆望舒转了一圈,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穆大少爷是怕我约见男人的事传出去会坏了你的名声吧?”
本以为能镇住对方,可陶陶似乎不吃这一套,穆望舒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什么时候自己的话竟然能这样被自己无视掉!
“你放心,我陶爷交朋友可没有打着穆府少夫人的名号!
再说,区区一个穆府少夫人恐怕还没我陶爷的名号响亮!”
见陶陶翘着二郎腿自夸,穆望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汴梁的实力,不过也好,知道越少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无力与她辩解,自己的警告既然已经转达给她,听与不听全她自己的选择。
“宋益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本以为穆望舒会喋喋不休和自己辩解,谁知那家伙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陶陶觉得很窝火,冲着穆望舒走出房门的背影喊道:
“墨之!
我肩疼,给我换药!”
墨之一路小跑进来,见陶陶摆着一张臭脸坐在木椅上抖腿,样子没能从少爷那讨到好处。
“少夫人,您做好,我伤口怎么样了。”
陶陶任由墨之拉开自己的衣领,依旧翘着二郎腿,莫名烦躁。
“已经消肿不少,来少爷给的金疮药还是很有用。”
“别在我面前提那人,想想就来气!
墨之你说,一个是整日冷着一张脸,一个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换做是你你愿意面对哪个?”
墨之小心翼翼的帮陶陶上药,忽然听她这么说心中多少有些了然:“少夫人是想问少爷和那个宋公子吧?墨之觉得一个整日冷着脸的人未必心就会冷,整日温文尔雅的人也未必心就暖。”
陶陶扯了扯滑到胳膊处的衣服,歪着脑袋不可置信的着墨之:“墨之啊,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少夫人嫁入穆府不久,想必对少爷存在一些误会,有些事墨之不便多言,墨之唯一知道的是少爷并没有像外表来那样冷漠。”
墨之话里有话,听得陶陶好奇心大起,明明刚才还不愿听到对方的名字,这会只想缠着墨之问个清楚,尤其是他和没藏蕙兰的关系!
“你这丫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既然没藏蕙兰那么喜欢他,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为什么你家少爷不肯娶她?”
陶陶托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清楚。
“墨之也不清楚,只知道之前没藏姑娘负气出走时好像说过少爷在很小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只可惜后来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
“哟,不出你家少爷还蛮痴情的!
正所谓往事如风,与其念念不忘,不如珍惜眼前人。”
陶陶垂下眼帘,一句往事如风讲出来有些奇怪,毕竟自己何尝不是对十几年前的事念念不忘。
有时候就是这样,劝起别人来头头是道,一旦在自己身上就会变得很执着。
“少夫人,墨之相信您和少爷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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