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赵老夫人寿宴她就没去,裕王妃今日茶宴若是再不去,那些长舌妇聚在一起还不知怎么编排她。
回到霜华院,看见容苍正站在偏房门外,盯着房门上的锁,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楚云绯走到庭院,语气淡淡:“王爷想进去看看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容苍转过身来,望着去而复返的楚云绯:“她们走了?”
“没有。”
楚云绯跨进房门,简单把宸王妃和容瑾月来的目的说了一下,“我合理怀疑,裕王妃设下的喝茶宴就是为了我准备的。”
容苍眉心微拧,跟在她身后进了房:“你要去赴宴?”
“既然要争那个位子,就要多出去与人走动。”
楚云绯走进内室,在床头暗格里拿出没用完的药膏,转头示意容苍脱衣趴下,“给你上药。”
容苍似是想说什么,抬眸看了楚云绯一眼,却是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裳,走到内室,在床上趴了下来。
“从今天开始,汤药就不必再服用了,外伤药膏继续用几天。”
楚云绯低头挖出药膏,一点点均匀铺开在他脊背上,“认清谁是敌谁是友,该对付对付,该笼络笼络,才是争储该有的行动。”
若无心争储,自然凡事低调一点更好,但既然要争,就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不能总等着别人背地里搞小动作。
容苍安静地趴着,侧颜一派平静不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不用担心。”
楚云绯淡淡一笑,“我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谁敢惹我,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药膏一点点渗透进去,楚云绯收起药膏,转身去洗净双手:“宸王妃要跟我交好,我就跟她交好。
他们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我已知晓他们的阴谋,一切不过是陪她做戏罢了。”
演戏谁不会?
她以前是不喜欢演,也厌恶那些装腔作势的场合。
但既然决定争储,以后就少不了要跟各方魑魅魍魉打交道,早些习惯没什么不好。
楚云绯很快换上一身绯色长裙,并坐到梳妆台前,让宝蝉给她梳头打扮。
妆奁里上等的宝石金钗挑几支插上,搭配着身上华美不失雍容气度的衣裳,整个人瞬间尊贵霸气了几分。
“赴宴第一步,气势上不能输人。”
楚云绯说着,偏头看向容苍,“所以为了不给王爷丢面子,王爷可以多给我置办一些妆点门面的珠宝首饰。”
容苍沉默着,想到自己跟她疏离的半年,别说首饰,就连珠花都没送过,心里顿时愧疚无比。
楚云绯妆奁里的首饰不少,但大多是成亲时皇族给的聘礼,几套贵重头面都是正式场合才戴。
还有几套她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
虽说不少,成色也足够华贵。
但对于一个皇子妃来说,依然显得寒酸了一些。
梳妆打扮结束,楚云绯起身走了出去。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的首饰寒酸,毕竟她以前不常出门,在王府里更喜欢轻松闲适一点的打扮,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算偶尔出门,她的首饰也够用了。
但女人嘛,骨子里都带着点小虚荣,既然打算出去应付,自然不能在行头上被人压下去,何况容苍是个冷硬寡淡的男人,对女儿家梳妆打扮这点事或许并不上心。
所以她要说出来,让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至于能做到何种程度,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看着楚云绯离开霜华院,容苍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前吩咐:“长青,派人盯着裕王府。”
“是。”
长青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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