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小饭店吃着饭呢,菜还没点好,包厢里空气忽然冷凝。
何滨问:“哪儿来的?”
“程瑶退给我的。”
何滨就“哦”
了一声,把菜单放她面前,“看看还要吃什么。”
孙心妍以为他会解释一下,结果他理直气壮地“哦”
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何滨,你不觉得你的做事方式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说说看呢。”
菜单一合,何滨语气风轻云淡。
“这件事明明有很多方法解决,甚至不解决也行,你一给钱,什么性质都变了。”
孙心妍说,“凭什么给她们钱,她们做这样的事还能得到好处,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吗,还不知道背地里会怎么说我们。
你这么做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何滨面不改色:“跟你说就永远解决不了了。
处理问题的方式确实有很多种,但钱也是其中一种,本来就是个工具,怎么不能用了?你管她们背后怎么说,她拿了我的钱就得顾忌着点。
成天怕你说怕他说的,你这么在乎别人目光干什么。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过去不就过去了,你又钻什么牛角尖?”
何滨对孙心妍对自己朋友都很大方,但他并不是无脑爱炫富的富二代。
相反,他跟在他爸身边耳濡目染的,很懂得资本积累方式,同时也对钱的功能看得更清,更会使用它。
不相干的人身上,你让他多花一分他都不会。
何父有句话常念在嘴边,何滨深以为然——钱不是省出来的,是挣出来的。
而这些观念都是来自工薪家庭的孙心妍所不能理解的。
因此,那顿饭他们不欢而散。
何滨那天本来打算跟她去温存一下,结果孙心妍连呆都不想跟他呆,要回宿舍看书。
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何滨跟在她旁边走了一段,还是先低了头,拉停她抱住,“好了,不要老跟我发脾气,行不行。”
她要挣脱他,他更用力了点。
挣扎中,何滨头低下来,孙心妍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他压住了。
他一只手固着她脸,吻她吻得很深,直到她不再挣。
周围有路人朝他们看,孙心妍抱住他宽阔的背,不敢抬头。
几个月下来,孙心妍头发长了,何滨不准剪,于是发梢终于越过肩头,又有了长发飘飘的迹象。
额角受伤处的头发当时被剃掉,刚长出短短的绒毛。
何滨停下,亲了下她唇角又亲了下她那处伤口。
“这阵子糟心事多,我刚刚态度不好,你体谅我点。”
“我还不够体谅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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