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晚樱了,她说是个孩子。”
他向前探了探头,试图将我的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我们的对话上,“我竟不知宫门里还有这样的人?”
“后山的人。”
宫远徵见我放下笔,便拿过我手边的墨条研墨,他继续问道,“你跟后山的人相熟吗?”
我怔了怔,这三年的事说来话长,我还未想好怎样说与宫远徵听。
于是我又拿了本医案检查起损坏程度,只微微“嗯”
了声。
宫远徵将墨条“嘭”
地一声落在砚台上,我瞥了眼他阴沉的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嗓子疼!”
他不高兴地抱起手臂,倔强地将头扭向一边。
“风寒也要几日才能痊愈的。”
我低头继续翻看医案,温煦的夕阳从窗外洒在泛黄的纸张上。
“晚樱说上官姑娘邀我们去角宫用晚膳,她的百合雪梨汤做得极好,你喝了该会舒服些。”
“不去!”
宫远徵站起身,神色晦暗。
他走出医馆时沿路的侍女和侍卫见他沉着脸,纷纷恭敬行礼,生怕怒火牵连到自己。
而后的几日我一直没见到他,听说他和宫尚角近日与雾姬夫人走得近。
直至角宫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医馆,说宫远徵受伤了。
化雪的时候山路上格外湿滑,尽管晚樱扶着我,我们仍旧走得跌跌撞撞。
行至结冰的路面,我不小心踩空,脚底一滑,重重地摔了一跤。
我扶住侍卫和晚樱的手,才勉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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