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的背影艰涩开口道,“你进宫门本就是为了宫远徵吧。”
凌西芷脚步一顿,她没有转身只偏头回道,“是又怎样?”
因疼痛而生出的眼泪簌簌下落,我哑声道,“他永远不会爱你,但他爱过我。”
凌西芷咬紧牙关,片刻怒极反笑,“即便他不爱我,与他相守一生的人也是我。”
我的眼泪不停地落下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为了抓住无锋细作,我伤了宫远徵,听到凌西芷说与他相守一生时我连呼吸都抽痛起来。
宫尚角为不引人怀疑,去羽宫看望了雾姬夫人,并询问了昨夜的情形,雾姬夫人狡辩称自己在房里为宫子羽选做大氅的狐皮,刺客从窗户向她投掷了暗器,之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也就是说您没有看到刺客的容貌,对吗?”
宫尚角眼底升起冷意。
“是。”
日暮渐沉,我已服下事先藏在袖子里的解药,那是我托月长老参照苗疆古籍研制的,那天去月宫给他的四叶鬼针草便是谢礼。
狱中走廊落下天窗透过的夕阳,温煦的光影中隐隐出现宫远徵的身影。
昏昏沉沉的我弯起眉眼,以为自己痛到出现幻觉,直至他在我身前站定,才从恍惚中看清他淡漠的脸。
“没想到徵公子还会来看我。”
我努力扬唇笑道。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晕染悲戚的眼眸蓄满泪水,“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宫门还是自相识起我就是你的棋子?”
我努力扯出一丝笑意,“如果我说……我是真的爱你……你会相信我吗?”
他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砸进地面的尘土里,看着他颤动的双肩,我的眼泪无声滑落,慢慢淌进颈间的伤口里,钻心的刺痛令人不禁颤栗。
“地牢里的这些刑具你都知道,招认就可以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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