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因为没钱,现在是习惯了。
宁则笑了笑,不说话。
倒是方达,劝道:“别呀,小病不治易成大病。”
邓小鱼点点头,笑:“嗯,等会去买。”
一个中午,短暂如一瞬。
也就打了几把牌的光景,宁则和方达又去参加下午的交流会了。
店里虽然还有好些客人,可邓小鱼却莫名的觉得冷清起来。
她甚至盼望着,交流会能多几天就好了。
想到这里,邓小鱼打了个寒噤,她不该有这个想法的。
也不能有。
把牌放回原处,邓小鱼却没有多少心情继续工作了。
在吧台前发了会儿呆,她觉得有些难受,于是跟店员交代了一声,独自上了阁楼。
以前白倾心还在时候,阁楼满满当当,书、衣服、玩偶比比皆是。
可是现在她走了,阁楼忽然就空了,连带着心也空了。
她似乎带走了很多东西。
大概是感冒发作了,邓小鱼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便睡了。
可是睡眠似乎没有因此变好,反而觉得脑袋乱糟糟的,整个人都萎靡了。
她想起了很多事。
小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家门口。
她经常看到白倾心和杨辞从自己面前跑过去。
有时候,杨辞也会停下来多看自己几眼,可也仅仅是几眼,便又走了。
直到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他们俩又从邓小鱼面前经过。
可是还没走远,白倾心折回来,问她:“邓小鱼,他们说你爸爸死啦!”
那个时候还小,邓小鱼并不清楚死亡的概念,但她知道,父亲就像母亲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
邓小鱼小声回答她,“我没有爸爸了。”
白倾心手上拿着个橘子,盯着邓小鱼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以后我们做朋友吧,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说完白倾心为表决心,转身从杨辞夺过杨辞手里的橘子,然后递给邓小鱼:“这个送给你,你一个我一个。”
杨辞没了橘子,有些懵的站在旁边。
但他什么也没说,好奇的看着她们俩。
从那之后,邓小鱼便有了白倾心和杨辞这两个朋友。
后来的后来,邓小鱼再也不用一个人坐在家门口了。
她跟着白倾心和杨辞,三人从街头跑到街尾。
而杨辞,家里总有些稀奇的玩意儿,比如小汽车、小飞机和小蛋糕。
某个夏季的早晨,从未吃过蛋糕的邓小鱼从杨辞手里接过一块蛋糕,那是她吃过的第一块蛋糕,好吃得不得了。
只是后来,杨辞走了。
因为他毒死了刘寡妇的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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