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
李元似乎没想到宁淮会答她的话,眼睛一亮,脸上飞上两团红霞,飞快地转身关上房门。
江氏望着李元背影叹了口气:“这李家姑娘人很是好,我住在李大人府上这几天她经常来照顾我。”
文子熹有些好奇:“伯母,那李大人是因为宁淮中了状元,才把你接到他这里来休养的吗?”
江氏道:“李大人一知淮儿中了状元的便领着人到家里去恭喜我,结果一去便发现我正病重,他便以我家住的偏不好瞧大夫的缘由把我接到了这里治病,淮儿派来接我进京城的那些人也都是李大人接待的,告诉淮儿说我生病的信也是李大人帮忙写的。
唉,不管怎么说,这些天来李大人和李夫人都对我照料有加,真不知该怎么谢他们。”
宁淮颔首:“是该好好谢谢他们。”
怪不得李大人知道他会回来,率了那么多人跑到城外吹吹打打地迎接。
文子熹笑:“嘿嘿,要我说嘛这李大人私心肯定也是有的,他知阿淮中了状元,以后肯定还指望着阿淮拉扯他一把呢,所以才要先从照顾好阿淮母亲的事开始,是不是?”
宫里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也都是如此,见着官位比自己高的便都明着暗着想去巴结一番。
江氏朝文子熹伸出手,文子熹忙伸手握住。
“李大人和李夫人的私心倒也只有你说的那一项可以成了。”
江氏握住文子熹的手,眼睛看了看桌上李元刚刚送来的食盒。
宁淮也看了看那食盒——李大人的另一个私心,早在他见到文子熹跟他一起回来的时候便已经碎成了渣儿。
文子熹不解他们母子为何都看着那食盒,难道是都饿了?
第17章
“娘您先把药喝完,喝完了之后我们再陪您用膳。”
宁淮又喂了一勺药到江氏唇边。
江氏喝药喝得慢,宁淮手中还剩有小半碗。
江氏低头喝了宁淮喂过的药,苦着脸抿了抿嘴:“苦得很,我都说我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大夫还不让我出门走动,这药更是一顿不落地煎来,一天天的舌头都快给我苦掉了。”
宁淮用勺子搅搅药,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大夫不让您出门是怕您受风,您身子还没好全呢。”
文子熹听江氏说这药极苦,看着宁淮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药口中似乎也泛起了阵阵苦涩。
喝药最痛苦了,药太苦了应该用糖来压一压,文子熹突然想起了她此次出宫的行李中好像带着一盒糖果没吃完。
那糖她本来是打算在马车上吃的,然双悦死活拦不让,说是怕她在颠簸的马车上一个不小心容易把糖吃到气道里。
吃糖事小,呛死事大,文子熹本着要对自己好不容易再捡来的小命负责的态度没有吃糖,现下见宁母喝药喝得苦,便要去把她带的糖拿来送给江氏。
文子熹腾地从凳子上站起身:“那个,我去拿个东西过来,伯母的药苦阿淮你就慢点喂她,我马上回来。”
“去拿什么?”
宁淮端着药碗对着文子熹出门的背影问。
“我马上回来呀。”
文子熹也不说到底去拿什么,转身朝宁淮和江氏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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