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道“爹妈早死,光棍一条,咱们村里的人饭还吃不饱,哪能管得了他。
要疯就疯去吧这不,那些明星来村里面拍戏,他没见过的人多,可能被吓着了,嘴里天天叫唤着这个死那个死,也没见谁死,就是个疯子。”
一个多月之前还好好的,结果毫无征兆地就疯了,疯了不说,还叫嚷着外面来的人会死洛映白可不认为他说的胡话就完全是无缘无故的,这是否说明高祥的疯和那些外面来的人会有关系呢
洛映白眨了眨眼睛,说道“高祥是不是不太喜欢让外人来到这个村子里啊”
老李道“你可说着了,他是不乐意,这个愣货,常乡村穷成这样,人家给那么多钱就为了住几天,我们不要那不成了傻子了。
现在我们得了钱,他没吃没喝的时候大伙也能轮流给他送点东西,要不他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啦,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他咧嘴一笑,嘴唇上的口子挣裂了,渗出来一点鲜血,老李还是舍不得喝那瓶矿泉水,随便用手抹了抹,忍不住絮絮叨叨诉了两句苦“要说这事赶事,也是凑巧了,前几天村里闹鬼,我们这的阴阳先生愣是跟把那闹鬼的事跟外面来的人扯到一块,也说让村长把钱退给他们我家仨娃娃等着吃饭,老婆老娘都有病,让我把到手的钱拿出去,那不是拿刀割我的肉吗”
常乡村的事一连串接到了一起,洛映白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拍摄组的人弄坏了棺材,甄全寻找吕露的魂魄,吕露似乎不是活人,举止异常的高祥,抗拒退钱的穷苦村民们,以及今天的寻宝节目
洛映白忽然说“高祥是不是也往那个山头走过去了”
老李愣了愣“好像是吧,不知道啊。”
洛映白刚要说话,一直在旁边的夏羡宁拍了拍他,冲着洛映白摊开手。
洛映白侧眼一,发现夏羡宁手中有一张引路符,来他早有准备,洛映白顿时就安心了。
洛映白刚才说话的时候跟高祥站的较近,他的角度正好被阳光晃住了眼睛,一时不清楚对方的面相,夏羡宁却觉得这个人虽然疯了,但目蕴凶光,眉宇间隐含戾气,这戾气并不是很重,浮在表面,倒像是从什么别的地方沾染上的。
疯子通常都是很奇怪的,这个人却比一般的疯子还要奇怪,他们不能无缘无故地把人抓起来,但这样放走似乎也不太放心,于是夏羡宁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在高祥身上下了追踪符,以防止意外的发生。
洛映白见他有预防,高祥那边的事就可以先放放,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拍摄组人员的安危。
洛映白道“羡宁,那咱们还是先上山拍摄组那边吧。
李大哥,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指个路”
老李指了路,却又不走,犹犹豫豫地说“那山路可不好走,好多级的台阶了,要不要我把你们两个背上去”
洛映白“背上去”
老李指着后面的藤椅比划道“就坐在这上面,我一个一个地背你俩,两趟,很快的,还省劲,我本来都是一个人要三块的,一共收你俩五块。”
要不是他特意伸出五个手指头强调了一遍,洛映白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原来老李身后的那个藤椅是专门用来驮着人上山的。
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五块钱只不过是一杯冷饮,一袋零食,但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已经相当于一笔巨款,需要辛辛苦苦地背着人,爬过无数级石阶才能得到。
这也就难怪村民们明明到了棺材,却还是不愿意村长退钱将拍摄组赶走了。
洛映白摇了摇头道“谢谢李大哥,这路不远,我们自己上去就行。”
老李费了半天唇舌,却还是没有揽到生意,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洛映白却又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微笑补充道“再说你的藤椅坏了,再背人恐怕是要裂开。
李大哥倒不如先把椅子好好修修,这可是值大钱的东西。”
老李简直都哭笑不得了小伙子乱开玩笑,就这么一个用了很多年的破玩意,还是他老爹留下来的椅子改造的,能值几个钱
不过洛映白提醒的倒也没错,在两人走后,他坐到地上把椅子检查了一圈,发现椅腿和扶手处果然有几个地方已经裂开了。
老李想着干脆把这里重新绑一绑,伸手去抬一边扶手的时候却觉得不对。
这扶手裂开之后,中间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荡
他一下子想起洛映白的话,连忙眯着眼睛仔细去,竟赫然发现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扶手的裂缝当中隐隐透出金属折射出来的光芒
老李一愣,用力往外一掰,里面居然滚出来了一摞银元这钱他爹去世之前倒是提起来过,可是家里没人能找到,都还以为是老头子糊涂了,原来被藏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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