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少爷继续说道:“柳家已经接受你意外而亡的消息,在新亭、京都两地都布置了灵堂,所以风头过去之前,你安心呆在这里吧。”
范渺渺回过神,向他抖动手铐,叮铃一片仿若她无尽的奚落:“你们将我余生囚禁,却劝我安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鲁少爷自知理亏,避而不谈,只道:“你我其实是一类人,我早想通,世俗之情容易分神,不如放下是非对错,沉心做自己喜爱之事。
这里很安静,对你钻研、改良秘方会有好处。”
放下是非对错,范渺渺喃喃半晌,随后冷笑摇头。
鲁少爷就如他自己所言,不再在乎其他,对她的冷嘲热讽全然不作理会,范渺渺冷眼旁观许久,突然对他说不上是憎恨,还是叹服。
她顿了片刻,问道:“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给你的秘方改掉只言片语?你知道的,差之毫厘,说不定就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纠正。”
鲁少爷摇头,说道:“你是聪明人,为自己性命考虑,不会出此下策。
而且,你那两个下人还在我们监视之中。”
范渺渺无言,笑了笑,没有反驳。
写完最后两字她停下笔,站起身让到一旁,说道:“我写完了。”
鲁少爷大喜,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案上,仔细品读,如痴如醉。
范渺渺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鲁少爷对她毫不设防,一边接过,一边就坐下了。
然后她摇晃摇晃壶内,蹙了蹙眉,走到门边打私兵出去汲水。
装模作样做完这些,范渺渺手心都要打湿了,所幸鲁少爷并不察觉端倪,仍在专心细读。
这是好时机,今日丫鬟没在,院外系马,而门外私兵鲁钝,不足为虑,范渺渺日夜心算,把笔磨尖,就是为眼下这一刻。
她走到他身后,趁他低头不察,瞬势借用手铐勒住他的脖子。
鲁少爷一下子仰过了头,全身绷紧,双手双脚四处扑腾,口中喝喝,想要呼救,但范渺渺哪容他反应,忍住手腕的疼痛,身子借助椅背下沉,紧紧将他勒住不放。
女人和男人本来力气悬殊,但是范渺渺突袭在前,何况她还有椅背借力,不到十息,鲁少爷挣扎的动静就小了,逐渐无力。
门外一名私兵汲水未归,另外一名听见屋内隐约有声响,但不大,照例只站在门边问了一声。
范渺渺低头看去,鲁少爷翻着白眼几近晕厥,担心他醒来大叫,她回忆着少年时在参将府上跟表姊学过的招式,使用巧力把他下巴卸掉了。
随后把他丢到一边,范渺渺握紧手铐、笔刀,悄无声息走到暗处埋伏。
那私兵听见屋内没有回复,不禁感觉奇怪,但大约一直以来她给他们的印象都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且平时过于老实,所以并未太过警惕,随手推门进来。
等他看清屋内昏迷横陈的鲁少爷时,为时已晚,范渺渺早扑了上来,尖利的笔刀直刺他要害。
范渺渺并不强求自己这刀致命,只是打他个措手不及,下一刻她果断弃刀,转身夺门而出。
院前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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