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病毒感染突然减缓,但仍在小范围的散播,被病毒感染的人,大部分均已死亡,少部分存活的,都已隔离。
婳纱跟着路叙洋去调查,他们穿上隔离服,去了隔离室。
看着那么多人,婳纱有些无从下手。
路叙洋指了指最右边的那个小男孩,说:“你从右边开始。”
“好。”
婳纱依言去了右边。
小男孩的样子很憔悴,无精打采的。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婳纱粲然一笑,问。
“我叫简昊。”
男孩小心翼翼地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婳纱担忧地问。
“姐姐有没有过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死的感觉,想必是没有吧。”
简昊低下头,说。
婳纱看着这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很是心疼。
她想说,她有,她有,甚至比这更痛,痛上十倍百倍。
但显然,现在她不该说。
“什么时候发现身体有异样的?”
婳纱终于扯回了正题。
“病毒感染出现那天,在那天之前,一切都会好好的,爸爸妈妈都在我的身边,他们晚上还会给我讲故事呢。”
他说着,竟小声抽泣了起来。
这场病毒感染,不过几天的时间,夺取了a国数十万人的性命。
“虽然爸爸妈妈不会再给你讲故事了,但是你还可以自己看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婳纱坚定地说。
简昊抬起头看了看婳纱,然后点头。
后来又访问了一些人,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特别有效的线索。
婳纱和路叙洋走在街上,两个人的脚步都很沉重。
“除了本市,其他地区的人也有被感染吗?”
婳纱问。
“很少。”
他顿了一下,
但a国大部分的人口都集中在本市。
“被感染的都是普通人吗?”
婳纱又问。
“大部分是。”
他回答。
“他们之间有共同点吗?”
“不管是地区、年龄、星座、学历等各个方面,都没有任何共同点。”
路叙洋如实说。
“那很烧脑啊。”
婳纱直说。
路叙洋正想说话,婳纱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婳纱接起。
对面说了一句话。
“我是。”
婳纱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对面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婳纱的表情稍动,挂断了电话。
然后问他:“带车了吗?”
路叙洋一愣,答:“带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路叙洋连忙去取车。
“去哪?”
路叙洋问。
“市人民医院在西城区的分院,快。”
婳纱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但语气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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