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霄目送她离去。
待周立寒走远,陈医娘看了他一眼。
“小男娃,知道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不?”
陈医娘有些冷淡地说:
“我多治一个病人没什么,又不会累死,还有钱挣。
你哥可不一样,她能活到今天都不容易,更何况要活得出息,都顶着天大的危险。
你若不能给她争气,老娘宁可忤逆良心一回,使法子让她没了你这个累赘。
所以,你好自为之。”
放下话便走出去,对里屋喊了声“洗完碗不许练琴,过去给老娘抓药”
,继续给新来的病人看病。
周庭霄沉默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我会的。”
良久,他启齿低低地对自己说。
周立寒并没有如期回来带他去上户,甚至还比下职时间晚了一个时辰才到。
“乐大人还没打好招呼,改天再去。”
周立寒风尘仆仆,一身血腥味草腥气赶来医馆,“走,先回家。”
陈医娘还在药房忙活,没见到她。
周庭霄对她身上这个味道也很熟悉,“兄长又去打猎了?”
“是啊,欠何屠户两头狼呢。
我申时初就干完所衙的活了,就趁着难得空闲的白天出城打猎。”
周立寒抻了抻脖子道,“天时地利人和,一口气猎到两头,就直接驮到城东去给何爷,再过来接你了。”
周庭霄一时没有回话,只是望着她被撕烂的交领口,以及周围的一片血渍。
“哦,不注意被反抓了一把。”
周立寒顺着他目光垂首一看,“没大事,回家我自己弄就行,快走吧。”
不然一会儿陈姨出来,见到她这模样又少不了逮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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