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样子么,倒也不难。
香囊绣样选的是仙鹤,她家开布庄,小时候她又喜欢绣花,所以绣个仙鹤手到擒来。
但用银线绣好后,姜芙蕖鬼使神差地又在仙鹤爪下绣了一条白蛇。
那白蛇越绣越大,后来收尾时,竟比仙鹤本体大了一倍不止。
本意用仙鹤捕蛇,结果白蛇却好似妖异地纠缠着白鹤。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画好了绣样,但不知为何一时就绣成这样。”
沈惊游穿着月色常服,墨发半挽,青丝透入颈间衣衫里,虚弱的脸上挂着抹笑,手里头摆弄着那只精巧的香囊,视线停在白蛇黝黑深沉的眼睛上。
“不会,我觉得极好。”
小芙蕖其实一点也不傻。
心底深处知道他是条白蛇,可太善良了,根本不愿意承认他竟是这种阴冷恐怖的东西。
仙鹤捕蛇,大约他表面装的太清贵,得她误会。
姜芙蕖刚松了口气,冰凉的手指便钻入她的手心,握住她的手。
她愕然抬眸,对方仍旧是坐在软榻上欣赏香囊的认真模样,好像做这个动作是无心之举。
心里别扭,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挣脱开,后来保险起见将双手都藏在袖子里。
沈惊游眉头皱了一下,脸上又是那种温柔神情。
姜芙蕖偷偷地观察,发现是她会错意,才终于放心。
而那挣脱的动作却让沈惊游痛的喘不上气。
那一针一线的绣样不是绣在香囊上,是绣在他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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