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些稍微年轻点的,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多余的反应。
池秽睐眄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贪婪得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哪怕是细微末节的反应。
金兔似乎煎熬极了,声音染上哭腔,“阿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毛叔的房间会出现这种东西?”
池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再往里走,是一间卧室。
众人才刚走到门口,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就直冲鼻腔。
金兔颤颤巍巍地揪了下池秽的婚服,“阿池,我好害怕,要不我们回去吧,毛叔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自己回来了。”
池秽紧盯着金兔发红的眼睛看,一刻也没有移开。
他的目光看得金兔莫名心里发毛,可下一秒池秽说话的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耐心。
“不会的,毛叔不会再回来了。”
金兔倏忽瞪大了双眼。
然而池秽只是淡淡一瞥,收回视线,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这会儿的血腥味道更重了些,他们不像是来到了一个耄耋老人的卧室,反倒像是来到了一处屠宰场。
卧室依旧没有开灯,柏寂野摸着黑抬手去够灯线,却什么也没摸到。
好在有人带了打火机,池秽扫了一眼四周,顺手从墙角拿了把毛毛躁躁的扫把。
扫把是用干枯的芦苇草扎成的,上部笔直,下部宽大。
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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