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装可怜道:“小侄让这些长矛兵编练方阵,若只是冲锋陷阵倒是何用,却是侧翼无法自己保护周全……”
“这三四十的对练还讲什么侧翼,陆都头,你以为呢?”
王彦章哈哈一笑,朝陆子昂看去。
陆子昂赞成地点了点头:“王司马所言甚是!
这小规模的对练,自然是讲究硬桥硬马,那些侧翼、包抄之类的套路便省省吧!”
“也好,军户们都没上过阵的,一会对练时,还要请诸位牙兵多担待了!
某让人办了酒菜,一会再来犒劳各位!”
见陆子昂答应了,王延兴又朝那群牙兵拱手道。
那群牙兵见果然有十来个军户抬来桌登,在上面布置酒菜,纷纷摩拳擦掌地准备快点搞定收工,好来享用这些酒菜。
嘿嘿地笑着说道:“好说!
好说!”
接下来,也不再多说闲话,一齐往校场走去。
校场上,也早已经用白垩粉画了个长约六七十步,宽不过十来步的长方形。
牙兵、军户,也都各自换了包了麻布、沾了石灰的木刀木枪,列了阵势,相距三十步迎面站齐了。
牙兵这边,一个个拿着木刀木枪,嗷嗷直叫,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上前去,反观军户们,却一个个呆若木鸡,单手扶着丈半长的长矛,没一点点动静……
王彦章两眼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王延兴,点点头:“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鼓手早就准备妥当,只等他令下,随即一通鼓急促地被擂得震天响。
闻鼓进,早就熟知此道的牙兵们,便开始起步向前,先是慢走,再逐渐加速,开始小碎步跑是,离对面的军户已经不过十余步了,高喊一声杀,一个个都如猛虎捕食般,扑了过去。
而对面的军户阵中,当鼓声响过之后,却又响起了一下一下的梆子的敲击声,梆……梆……梆……军户们,听到梆子声单响,就开始机械地踩着节奏向前走,走了几步,跟牙兵已经尽在咫尺了,单响的梆子声,突然改成连续的两声梆子声,梆梆……那些军户竟然站定了,紧接着,又梆梆两声,听到整齐的刷地一声,四十支长达一丈半的长矛突然齐齐地朝前放下,错落有致地刺向前方,而此时,那些牙兵,刚好冲到眼前,离包着麻布的长矛尖,不过一两步的距离了。
早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一招,当先的牙兵也有应对,纷纷将木刀往前递,准备打开长矛。
而此时,那梆子声音又变成连续的急促的敲击声:梆梆梆梆梆梆……那些长矛便开始急促地收回,再刺出,收回再刺出……
冲在最前面的牙兵哪里见过这玩法?吓得一激灵。
不过,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反应也是快,挥起木刀,便朝直刺过来的长矛拨去,档……木刀与木矛一格,才发现手上传来的力道极沉,这一下,竟然没有将长矛荡开!
这什么鬼长矛,怎么这么沉?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下意识地加重手腕的力量,勉强将长矛别开一点点,便觉得左腹部一股大力传来,随之一阵剧痛,整个人都猛地往后缩……口里大声痛呼的同时,心里大喊,这见鬼的长矛太密集了,根本就是拨开了这杆,打不开那一杆啊!
若不是衬了铁甲页在皮甲上,这一矛下去,人就得废了啊!
跟这牙兵运气差不多的另外几个倒霉蛋,也多是没能躲过长矛阵的连续突刺。
其余牙兵见状,赶忙收住脚步,不再傻傻地往前冲。
而是隔着一个横刀的长度,用刀尖拨打长矛的矛尖。
乘着战线僵持这一会,那几个身上沾了石灰点的牙兵半爬着脱离了战线,揉着痛处,还不忘骂骂咧咧的。
就在这时,突然,梆子声又发生变化,变成两声、一声的交替:梆梆……梆!
梆梆……梆!
也就几乎是同时,前排的长矛手突然垮大大地跨出一步,一个弓步突刺,猛地将长矛刺出,刺出的所达的长度,却是足以刺到站在最前排的牙兵……
一轮突刺,又有几个牙兵或胸口或腹部或肢体被印上了几个白点点……
加上第一轮被戳中下场的牙兵,这四十个牙兵,可就只剩三十出头了!
若是,拿不出一个应对之策,任由局势发展下去,这牙兵可就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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