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怎么可能忘记他,那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在重伤姐姐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临泽扬手一拳挥了过去。
他虽然一身三流功夫,但终究是习过武的,这一拳用了全身的力气,立刻把弱不禁风的苏柏打倒在地上。
苏柏唇角开裂,咳出两口血沫,扶着地正要起来,又被燕临泽揪住了领子,另一边脸又挨了一拳。
苏柏仰头看着他。
燕临泽像一头发疯的小狼,恶狠狠地将他扑在地上,锋利的爪子像是要撕开他的皮肉,挖出他的心来。
刀烈春看不下去,用刀鞘把燕临泽往回一拨:“你要把他打死了!”
燕临泽被迫后退一步,怒吼道:“他杀了我姐!”
他眼圈红红,盯着刀烈春,“你是共犯!”
苏柏抹了抹唇角的血:“与她无关,她只是个路人,是我求她带我来的。”
燕临泽再次上前:“你还有脸回来!
我姐与你何仇何怨,你竟下如此毒手!”
殷俊眉头抽了抽,拉住燕临泽的胳膊:“把他带进去,带进去再说。”
他使了使眼色。
现在还是凌晨,动静闹得这么大,会惊动街坊。
一个肯回来自首的凶手,必然是有话要说的。
燕临泽被殷俊按着往屋里走,刀烈春把苏柏扶起来,让苏柏靠在她肩膀上一瘸一拐地跟了进去。
屋门关上,清白堂的烛火被昌平点亮,白绸静静地挂着,燕雁的棺材寂静无声。
燕临泽再次挥拳,却见苏柏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我知自己的罪过百死莫赎……但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燕临泽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姐姐,的确为我所杀。
虽然说出来你未必相信,但那时候我旧疾发作,根本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这便是你的借口吗!”
燕临泽冷笑一声。
“我是一个药人。”
苏柏说。
燕临泽一愣。
倒是殷俊脱口问道:“药人是什么?”
“这位想必是被各种药剂反复试验长大,身上藏有很多毒的那种药人。”
陆挽双从后门进来,将他打量一番,道,“原来庄槿真的炼了个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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