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浅再也不去看他,只是淡淡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然后伸手拉住了容诗涵的胳膊,带着她向外面走去。
一室的安静,通通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
池慕辰深知自己的心脏又开始被某种罪恶给腐蚀,可是他控制不了,甚至是连一点消减的办法都没有。
能够做的,便只是忍受那样黑暗的罪恶,将他完全给吞噬。
最终那黑暗——
蔓延到了他的眼底。
*
“我原本是想告诉他后来的一些事,恩,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事情。”
朝着医院门口走的二人,倒是苏南浅先开了口,用的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
容诗涵一怔,道:“那为什么又没说呢?就算他知道也没关系的。”
她本来也是以为南浅会告诉池公子的。
“不知道。”
苏南浅唇角竟然溢出了妖异但是却微微自嘲的笑容:“莫名其妙的,我们竟然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终止了谈话。
他觉得我需要静一静,但是我觉得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我们两个是不是很奇怪?”
“什么问题。”
很显然,容诗涵关注的重点全部放在了这一段话的前半部分,关心上了那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其实吧,说到底,她是觉得两个人都需要好好静一静。
因为她在第二次进入病房的时候觉得气氛诡异得很,是的,诡异得有些恐怖了。
“他突然问我——”
苏南浅的语气变得很轻,甚至是有点尴尬:“问我姑娘的第一次是不是容易怀孕。”
她觉得神经突突突的跳。
容诗涵的脸色骤变:“南浅,你别在意,他是无心之谈。
应该是的。”
苏南浅一张清丽容颜上的血色最终完全褪去,变成了惨白:“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的!”
容诗涵拔高了音调,双眼泛出点点惶恐来,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纵使池公子权利滔天,他也不可能事事都能了如指掌。”
听了诗涵的话,她脸上的惨白却没有消退半分:“那他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
之前,他问过我,有没有和易凡…做过。”
容诗涵也傻了:“啊?”
“妈的。”
苏南浅咬住唇然后死死闭眼,抬脚走出去几步,将自己置身于初夏的阳光之中:“随便他,爱娶不娶。”
“南浅,池公子他也没有说不娶你啊。”
“我只是假设而已。”
“不会的不会的,南浅。”
“谁知道呢——”
苏南浅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点想哭,但是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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