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自行选择去留如何?一次机会。”
“哎?”
严锦抬起头。
“进屋看看。
愿意留就留,不愿意马上可以走。”
“啊,这……我要是走了,大哥岂不亏了银子?不好吧?”
他掀起嘴皮,森森一笑,“无妨。
有气性的人值得被尊重地对待。
去看看。”
是吗?严锦很怀疑。
“哦。
那我去了。”
她拿着衣服和熊鞭,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鸭子摇进了窝。
*
家里共三间土房。
中间是堂屋,摆着八仙桌和条凳。
靠墙有张龛桌,乱七八糟扔着旧杯子和破碗。
除此之外,没有家具。
地面是泥巴地,高低不平。
屋梁上披挂着藤蔓似的蜘蛛网,在半空妖娆地晃着。
承载了无尽腐朽的旧时光。
东屋存着粮,倒是挺丰富的。
秋收应该刚结束。
有五巴斗谷子、十个大南瓜、几筐玉米,还有许多红薯和和黑咕隆咚的兽肉。
气味呛得不能闻。
西屋是卧房。
破旧的大床上,团着灰秃秃的被子。
墙边是竹制的衣柜,塞着两条被褥,几件旧衣裳,边上堂而皇之点缀着“可爱”
的老鼠屎。
处处弥漫着消魂的霉腥味。
严锦将衣服放在床边,默默陷入了崩溃。
内心的小人在苦水中死死挣扎起来。
光线暗了下去。
黝黑而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他用平静又粗沉的声音问,“如何,可有了决定?”
“呃……”
严锦的双眼怔怔瞅着他。
四目静静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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