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四下顾盼,只觉满心欢喜,果然是上等的灵山妙水:
只见远处青山峻极,秀林丰茂。
一道飞瀑垂挂崖间,如千星坠海。
一条清涧绕坡而行,曲曲弯弯!
近到家门前,又有一条登云斜坡,两侧花草斗秾。
一圈粗剌剌的竹篱围住家园。
院子里,槐柏松榕,交抱垂荫。
篱下有野菊凝霜,新菜滴翠!
处处瑞蔼遮盈,浑然天成……
想必农事刚过,檐下挂着金苞米、红辣子。
一串串垂在窗边,喜憨憨的,说不出的动人。
秦漠自那次遇险后,便对师叔高山仰止,孺慕得满腔子沸腾。
眼下瞧这生活,更觉皇族身份毫无是处,人生在世,当如师叔这般:生得巍凛相貌,练得绝世功夫!
再娶个天仙娘子,以青山碧水为家……
多好啊!
他瞧在眼里,羡在心中,真情实意地说:“师叔这日子端的是羡煞神仙。”
没想到,他师叔立刻冷脸呵斥:“轻浮的马屁精,老子替你臊得慌。”
秦漠眼皮一抽。
连忙肃容,恭谨低了头。
心中纳闷极了:若说昨夜的讨厌只有三分,今日倒像有七分了。
怎么弄的?
严锦打圆场道:“莫站着了,贵客进屋用茶吧。
寒舍简陋,请勿见怪。”
秦漠毕恭毕敬谢了师婶,抬脚随师父进屋。
不料,男主人把铁臂一横,指着柴棚里说:“长辈喝茶说话,岂有你坐的份儿……劈柴去!”
严锦:“……”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子爷一愕,乐了。
听了这话非但不怒,反而极其受用。
不迭应道:“师叔吩咐的是!”
于是,满面含笑奔柴棚去了。
说贱也是真贱的。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天下还姓不姓秦了?
在京城分明是个霸王,到这儿被个村夫磋磨到柴棚子里去!
天啊……
*
严锦瞧这情状,有点咂摸出味道来了:
她家的蛮牛蹄子恐怕还在迁怒昨夜之事!
到底是同床共枕之人,他燎了什么烟,她便知烧了什么柴,当即明白自己不能干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