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用在林程栋身上再恰当不过,虽然之前与唐卉娟在一起的事情有喜有悲,可现在再提起这些的时候,他总觉得于心不忍,总莫名的觉得,两个人的分手,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于是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有勇气去回忆,去详尽的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以至于这酒喝着喝着,就没边儿了。
已经记不清程梓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诉说她的往事,林程栋只觉得耳畔的哭泣之声时断时续一直就没彻底停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程梓欣的声音如同她落下的泪珠滴落在木鱼之上,空灵中透着惆怅的哀怨,悲切中带着缠绵的悠远。
总之,这一夜,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和暖的阳光,总是在你最恣意忘形的时候偷偷的扎一下你的眼睛。
这不,突然醒来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惊愕的看向了对方。
“天呐,昨天晚上我们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在找借口是吗?算了,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唉,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你负责是你的事情,可是我表态了吗?你知道我……唉,怎么会这样。”
两个人尴尬了,这可是一丝不挂得尴尬。
匆匆收拾完,两个人便要一起出门上班,刚走到门口,住在西厢那间屋的姑娘正好从外边回来,一见两个人就掩嘴而笑,那笑容给人一种不言自明的羞涩。
“我昨天晚上……”
“别说了。”
走在路上的林程栋总感觉这事儿有点蹊跷,自己往常喝大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而且也没有梦游的情况,怎么就干出这种事情呢?他带着疑惑想跟程梓欣求证,而程梓欣却一句都不想多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程栋还是想不明白,倘若只是自己喝大了,那程梓欣不应该没有意识啊,她如果没有想法,自己根本无法得逞,难道说她是有意默许这件事情发生?林程栋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代表了什么,可林程栋认为自己并没有对程梓欣产生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所以心里更是别扭。
心里有话不能憋着,不是怕憋出病来,而是会憋疯。
林程栋跑到洗手间给林梦琪打电话,张口就质问她到底搞什么鬼。
“你才搞鬼呢,我没那个癖好。”
“嘿,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不学好呢?这样的浑话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害臊。”
“是你先说的,算了说正事。”
“你对那个程梓欣到底了解多少,说实话哈,出了点状况。”
“出状况啦?哈哈。
是你把她睡了,还是她把你睡了?”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这才离开几天,你就没个人样儿,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林程栋的肺都快让林梦琪给气炸了,也顾不上洗手间还有没有其他人,直接训斥起来。
他这一通吼还真镇住了林梦琪,赶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就知道这么多?再没啦?你在开玩笑吗?”
林程栋扎心了,闹了半天,林梦琪对程梓欣的事情知之甚少,只是两个人是一个村的,程梓欣的母亲知道林梦琪也在这附近上班,就托林梦琪的母亲给林梦琪打电话,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尽可能搭把手,出门在外有个照应,仅此而已。
“我们俩差好几岁呢,再说了,我们家才搬过去没多久嘛,怎么,我还要去给你刨刨老底么?就谈个恋爱,哪来那么多事儿,你是事儿爹吗?”
“我如果是事儿爹,你就是事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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