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周便要去书院念书了,芷儿怕写不了字,丢丑于人前,不如去回了山长说我不去了罢。”
她模样可怜,以至于可信度十足,就连长梧脸上都现出不忍和气愤。
姚轻黄脸皮狠狠抽痛了一下,“这是什么话。”
她还是挂着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扭曲。
方才老爷已经因为她要入学的事情高兴至极,现在说不去入学,那不是触霉头吗。
见她没开口,奚应芷起身作势要走,姚轻黄忙拦住了她。
“念书一事不可儿戏,你伤了手,母亲叫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医治,定在你开学之前治好。”
见奚应芷终于安分下来,姚轻黄又冲着几个婆子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行刑!
惊扰了二姑娘,仔细你们的皮!”
“不要!”
绣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出去。
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天而起,接着便是啪啪到肉的板子声,和绣梅的哀嚎。
奚应芷目露不忍,含泪要掉不掉地看着姚轻黄,却没有开口。
一副想求情却不敢的模样,一旁的长梧暗道,二姑娘虽然心软,好歹还算胸中有章程的。
被她这样看着,姚轻黄心里头呕得要命。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了。
什么叫恬不知耻装模作样,这就是了。
姚轻黄驰骋奚家内宅十数年,还没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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