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我一场又如何?你从不肯因我而妥协退让,我又为何要尊敬你。
生而为人,我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女儿。”
她声音轻得似乎能消散在空气中,却又一字一句印在范云云脑海中,印得她整个魂灵都在发烫。
“庶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我就是要争!
我没有好的出身,没有一个爱自己肯为自己筹谋的母亲,我只能靠自己,我要给自己争出一个前途。
以求日后,我的女儿,不会再像我一样,从一出生就注定低人一等,注定是别人的踏脚石。”
范云云浑身一震,如见鬼一般死死盯着她的脸,“不可能,你在说梦话!”
奚应芷越过她,缓缓走远,“拭目以待罢。”
以往她总是怯懦又爱哭的,可今夜面对这样的范云云,她没有流泪,甚至连辩驳的欲望都没有。
没有人爱的孩子,眼泪是不值钱的。
而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她早就,不在乎这个人的看法了。
这一场风波便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不,也不算无声无息。
因为奚松听闻长梧说奚应芷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当即大手一挥,让长梧调了四个小丫鬟去云芷院暂时应急。
姚轻黄就在现场,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说什么。
反而还体贴道:“长梧不说这事我险些要忘记了,二丫头身边只有梧桐一个贴身丫头,梧桐之前在雪儿身边又是做扫洒的,想必不懂如何伺候主子。
要不我从明华堂调个大丫头去她身边帮着打点,免得她在麓山书院不懂规矩露了怯。”
奚松若有所思地听着,“还是不必,今日我瞧着二丫头也是个有主意的,贴身丫鬟且让她自己选吧。”
姚轻黄神色一僵。
成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奚松程?”
奚应芷终于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虽未直言表达,却含沙射影地暗示,这些粗使丫头都是姚轻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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