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坐在家中客厅的椅子上,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两位绅士围着他研究了半天没有搞明白,他这算是眼神空洞,还是目光呆滞。
这个人他们还是了解的,他从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小时候跟着外婆操办过全村所有的白事,为很多同族的老者送过终。
他胆子不小,一个人敢半夜到乱葬岗抓刺猬和野鸡,然后还能借题发挥胡编几个乱葬岗鬼故事把他看不顺眼的班长吓得尿了裤子。
后来跟刑警监狱死刑犯打交道,棺材和死人都见识过无数次,他亲自整理尸块的过程比法医还要细致。
虽然他的身体也分泌肾上腺素,可是他的汗毛自从立起来之后就没有倒下过。
所以,如果说他是惊吓过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以前的三十多年中除了劳累过度出现轻微贫血症状而头晕之外,他都是在所有昏厥的人面前最清醒的那一个。
他在体育方面也非常的出类拔萃,钻研过,练过的武术不下十种。
他正常心率都比别人低很多,就是说他很少激动,很少癫狂失控,本身是一个意志力很强大的人。
这个人现在就坐在他们面前,脸色苍白,双目无光。
“我不是死了吗?”
没有看到他嘴皮子动,他却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嘿嘿,兄弟,死可不容易。”
牛眼睛说道。
“是滴是滴,活着不容易,死也没那么容易。”
长脸说道,“你即使想死,也得问问死神是否答应,作为一个律师你肯定知道,凡是欠了一身债务的人,想一死了之,那是不可能的,小鬼都会把你拉回来。”
一声深深地叹息,巴豆转过身来,眼睛里有了内容,只是非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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