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眼瞧出她是女子,却看破不说破,殷勤迎上前,“公子要找咱们楼里的泠音公子,还是弦歌公子?”
时鸢摆手,“竹清公子可在?”
“这……”
老鸨面色迟疑,“不瞒公子,有贵人替竹清赎身,竹清昨儿就离开了红袖楼。”
时鸢一愣,“他离开前可有说去何处?”
“这我就不清楚了。”
“罢了。”
时鸢叹了口气,扔给老鸨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老鸨回过神,扬着帕子喊道:“公子常来啊!”
“郡主。”
从红袖楼出来,十几个隐卫将她团团围住,时鸢足下一顿。
无影面无表情:“郡主,请随属下回去。”
一连数日,时鸢都闷在屋里,出了房门,也是在池塘边赏锦鲤。
枯坐一天,闲至无聊,甚至给每条锦鲤取了名儿。
在她爹的威严下,各房一团和气,她回府至今,除了她刚回府那段时日,竟不一人上门挑事儿。
渐渐熟络后,时兰时常来紫竹苑走动。
赵氏一肚子坏水,生出的女儿除了老实怯弱些,倒也没什么坏心眼。
看着时兰的脸,时鸢怎么也想不通,那冰棱子对着这么个美人都无动于衷,莫不是喜欢丑的?
当日分明是她与竹清公子私会,萧玦一路抱着她出了温府,在众人眼里便成了她与萧玦……定是那冰棱子做了什么!
想到这,时鸢顿时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没了胃口,命人撤下饭菜,往美人榻上一躺,书卷一盖,又睡死过去了。
传到管家福伯口中却成了,郡主茶饭不思,积郁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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