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身上有许多疤,浅的已经被时间抹去了,留下的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失。
这些疤全是她的父母留下的。
这对男女在一个孩子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却从没给她涂过药。
许久后,她才接过她的药。
“谢谢。”
她声音很轻,带着哽咽。
展奶奶松了口气,“还以为你看不上土方子呢。”
“什么伤疤值得大惊小怪!”
牟奶奶脾气急,拉过刘悦川的手,端详过后,很不客气地说:“你这个小姑娘真矫情,这么一点疤就寻死觅活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你瞧瞧,谁手上没几道伤。”
牟奶奶的手比杨千舸姑姑和姑父的更沧桑,那些伤疤和纵横交错的皱纹混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楚。
牟奶奶给她介绍:“这个是割麦子时被镰刀割的,半个手指头都掉啦,只剩一点皮连在一起,我当时还以为手指没啦,这不也长得挺好。
这个是被缝纫机的针穿过整个指头留下的。
那时候刚时兴缝纫机,别人都会,我也要学会,谁知道差点把我手缝上。
这个是小时候家里穷,冬天太冷,没炭火取暖,硬生生把皮冻裂,哎呦裂开好多道口子,别的都长好了,就这道,太深了,养不回来。
这个最气人,是那个地主婆娘拿棍子抽我脸,我用手挡留下的——你知道什么是地主吗,你都没见过吧……”
不只她一个人,展奶奶和赵奶奶也大方展示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
她们每道伤口都是一场事故,并不比刘悦川的轻松多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