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他倚老卖老为难一个小姑娘,都惊动了谢司令,这不是说杜府小题大做吗?
捕捉到杜九看向溪草不善的目光,心惊胆战的陆良婴高兴得疯了!
苏青却不这样想,不由自主离她远了一步。
察觉杜九的变化,溪草也急了,正要说什么,谢洛白已是对其轻轻摆了摆手。
“九爷误会,谢某并不想插手小姑娘之间的争斗,只是事由却是因谢某而起,还请九爷听谢某一一道来。”
原来,谢洛白无意发现了鹦鹉七喜,很是喜欢,于是把鸟儿借走赏玩几天,更请玉兰替自己去鸟市上买一只回来帮他调教。
因为杜府之行匆匆,没来得及把鸟儿换回来,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有理有据地说完这番话,溪草实在佩服活阎王说谎不打草稿。
陆良婴没想到还有这一番渊源,留意到杜九若有所思,生怕溪草就此撇清,冷笑道。
“就算它不是七喜,可谢司令也说了,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的,冒犯了文佩小姐,这个罪可赖不掉!”
“谁说要赖账了?”
溪草笑盈盈地看向一脸急切的陆良婴。
“你说从买到教都是玉兰亲自操刀,却只说对了一半!”
被溪草别有深意的视线注视,陆良婴心中无端一慌,强作镇定道。
“什,什么意思?”
溪草却径自提起陆铮旁边的鸟笼,走到陆良婴身边。
“只是说来奇怪,鸟儿是接到杜府电话后才买来的,玉兰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教它说话,它这些却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我怎么知道?”
溪草状做遗憾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给陆叔叔留几分情面,现在看来却只能——”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竟让人没了底气,陆良婴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及溪草动作快,随着脖颈一痛,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项坠便被溪草狠狠拨了拨。
而与此同时,被绑住鸟喙无精打采困在鸟笼中的鹦鹉似打了鸡血,忽地满笼子的扑腾起来,若非鸟嘴受限,不难想象定然满嘴胡言。
剧烈挣扎间鲜艳的尾羽挣脱,飘在空中,最终缓缓落在地上。
众人看得明白,特别是杜九这等爱鸟之人已经隐隐反应出什么。
溪草提起已经说不出话几乎双膝一软的陆良婴,声音阴戾。
“是那日吧,你给了玉兰两块银元,故意遣她去西街口的冠生园买炒广鱿;恰巧苏青姐姐当日约我去吃茶喝咖啡;怪道来拜访前你再三要求我们带上七喜。”
溪草向前一步,猛地把扑腾地鸟笼送到陆良婴面前。
“让我猜猜,你精心策划这一切的目的。
想等东窗事发,令杜府上下对我生厌;同时除掉陆公馆唯一对我听命的玉兰。
我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念在你我父亲的份上,本来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可——”
溪草声音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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