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一张脸笑得褶子重重,双手接了:“是,谢承徽赏!”
说着话,和恪打扮得素雅清爽地出来,如儿还给穿了一件玉色软缎绣银丝小梅花的夹马甲,笑着对王熙凤道:
“这还是承徽年幼时,夫人亲手做的。
“只是承徽淘气,穿了一个时辰便弄脏了,夫人气得再也不肯给您做名贵绸缎衣裳。
“奴婢那时舍不得扔,便洗干净了收了起来。
原想着再也穿不着了,只留着当个念想吧。
“谁知前儿晒衣的时候翻出来,忘了收回去,今儿给郡主试试,竟正合身。”
王熙凤怜爱地摸了摸和恪的小脸儿,道:
“我娘一辈子盼着我做个大家闺秀,偏我爹和我祖父都纵着我长成了个假小子。
“你是皇家郡主,这世上最尊贵的大家闺秀。
得了,这马甲先给你穿——
“不过呢,照着我的食谱,你也就穿这一季吧,明年必定小了的!”
和恪心里高兴,脸上怎么绷也绷不住,露了灿烂笑容出来,小手时不时地小心去摸那花纹:“谢谢王承徽!”
“别客气。
上课去吧。”
王熙凤打发了她跟着孟繁霜走了,却一回头,正色小声地香夏守忠道,“还有一件事,你要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教了和恪‘庶娘娘’这三个字!”
夏守忠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有人总能找到机会在小郡主耳边叽叽喳喳,这个漏子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溃堤的蚁穴!
留不得!
宜秋东殿忽然间缩紧了回去,再没人在外悄悄地逛,也不再一天三趟地钻进小厨房商议菜谱。
头一个察觉别扭的便是耿思渺。
“安儿没在廊下?怎么会?那她们承徽今儿晚上的小点心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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