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司挥了挥手,示意季澜海推着君怀伤前往医馆。
她看到季澜海的手上沾了血迹,是君怀伤的血,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不由自主地抽搐,面上瞬间布满寒冰。
君怀伤看着她的脸色,以为她是见血犯恶心了,“别看。”
季澜海眼光锐利,立时现两人之间氛围有所变化,说不出具体哪里变了,但总感觉方方面面都与先前大不相同。
情痴者智短,遇到意中人,脑袋便如捣蒜一般,假使江徽司真的对血恶心,她又怎会伴君怀伤浴血雨厮杀?
季澜海都清楚潇王不畏惧血光,唯独君怀伤未能察觉。
“王夫,王爷是在关心您呢。”
他忍不住插嘴道。
君怀伤未一言,他明白潇王或有关心他的想法,但如今这样狼狈的他,潇王更多地可能是嫌弃。
只不过,她没有直言。
“季澜海说得没错。”
江徽司不再掩饰,微微颔承认,他们现在已是盟友,她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关心自己的合作伙伴。
想必君怀伤也不会认为她故作姿态。
君怀伤有些讶异,怎会不是嫌弃,这样狼狈的他,也值得人关心吗?
他收敛心神,声音朗润清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无需关心我,我没事。”
“没事就不能关心你了?”
江徽司的声音也柔和了,薄唇抿了抿说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家医馆跟前,门关得紧紧的,还挂上了锁头,看得出,这户人家是住在这里的。
季澜海上前,猛敲了几下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江徽司拧起眉峰,心道要唤别人出来,这态度起码要稍微好点。
这里不是都城盛京,他们只是路过而已,不能仗势欺人。
“季澜海,不得无礼,好好请人出来。”
她寡淡道。
“是。”
季澜海听罢,连忙向江徽司赔罪,“王爷教训得是,奴才知错了。”
王爷的脾气变得这么好,换做平时早就直接踹门而入了。
但现在,王爷有了王夫,估计是顾及到了王夫的面子,才会收敛一二吧。
过了片刻,门内传出一个苍老妇人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有事明早再来。”
季澜海换了副语气,诚恳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从盛京来的,途经此地,不想遇到了山贼,我家主子受了重伤,还请您开门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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