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还真是心善。”
“三潭观毕竟小门小户,比不得镐京的诸位前辈。
既然阿鹊姑娘···”
“我的名字是江喜君。”
“既然江大小姐和阁下并无遮掩修行,伏妖司自然是第一个知晓的,那么吴参将肯定会举荐两位前往镐京。
三潭观虽然有一手炔妖五方,却也无法和镐京那些高门相提并论,就不在两位面前献丑了。”
从始至终,俞善的语调心态都相当平和,他或许有些惋惜,但是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毕竟正如他所说,他所在的三潭观是在武周立国之前就开始流传,但是门派底蕴其实并不深厚,相比于常驻镐京的几大道宗和佛门,那更是小巫见大巫。
“多谢道长解惑。”
周然诚心诚意地拜谢,这位俞道长算是他至今为止少见的老实通透的人物,和说话遮遮掩掩满嘴跑火车的吴氏父子完全不同。
“既然无缘,我也不强求。
在吴城郡妖毒未清之前,我都会在于宁街卖药,两位若是有意,随时可以到那里寻我。”
“告辞。”
阿鹊姑娘和周然都没有挽留,他们只是目送俞道长离开。
阿鹊姑娘是有着不得不去镐京的理由,而周然之前虽然没有彻底说服摇光,但是按照摇光的说法,她是千机宝卷的器灵,那是记录世间一切法门的根源法器。
只要突破了摇光,他想修炼什么法门自然就有什么法门。
“看样子,吴城的瘟疫应当是不会爆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阿鹊姑娘当然明白周然是什么意思。
去掉吴城郡可能爆瘟疫的这项负累,他们两个前往镐京自然可以安排上行程了,阿鹊姑娘确实有些舍不得自家父亲,但是她其实也理解自家父亲的意思。
这几天她和周然的拜访都已经被闭关垂钓的老会拒绝了,鸠兹会的一切事务早在那场决战之前就都已经被老会明确地从她身上剥离了。
老会的意思相当明确,她江喜君依旧是江府的大小姐,鸠兹会的下任会,但是鸠兹会却不会是她身上的负累了。
雏鸟总要自己学会飞行的,哪怕不舍,也不应以亲情牵绊。
“那吴家的神剑?”
“他家的神剑哪里有这根骨头好用。”
周然撇撇嘴,他确实仍对吴老头的守口如瓶耿耿于怀,虽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多少影响,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神剑的线索之中留下其他什么秘密。
暂且没有做又臭又长的支线任务的想法,周然当然不会选择直接去寻找什么所谓的吴家神剑。
翻掌从袖中抽出那根妖骨,周然已经找龙座将妖骨上的那张黄符摘了,毕竟他现在对于吴老头的信任度相当低,万一那个人老鬼精的吴老头在黄符上做什么手脚,让他不得不去找什么吴家神剑,他岂不是又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相比于心怀郁气的周然,阿鹊姑娘自然就更关注于那根妖骨本身了。
和初见不同,原本猩红的妖骨如今已经不再是那种血肉缠聚魔气四溢的模样的了,在周然剑罡不断地冲刷洗练下,原本莹莹犹如红玉的妖骨,此刻越透明。
那种暗藏杀意的猩红似乎像是涂抹其上的油污一样,竟然被周然磨褪了。
“可惜了岚叔。”
“如果他能早些醒悟···”
然而周然却打断了阿鹊姑娘的感叹,他当然理解她的惋惜,但是他更明白,那位岚叔就算再天资群,也不能做到自己这样的地步。
“路走错了,走得越远越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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