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微微睁开眼睛,屋内一片黑暗。
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在半睡半醒中,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忘记关上阳台的门了。
不然以家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她是不会被外面的动静声给吵醒的。
她此刻困意正浓,翻了个身,伸手去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却找了个空。
无奈之下,只得下亲自去关。
在将阳台上的推拉门关上的时候,她随意瞥了传来动静的方向,现隔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这时刚好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小不同的手提箱。
只这么一眼,宁约晨就看出这几人的职业,并且根据他们手里的箱子品牌,也大概能猜测出里面装的都是价格奢昂的各种化妆品和礼服。
这些人出现在白家并不奇怪,一般她和时姨出门参加比较重要的活动时,家里专门聘请的专业造型团队就会过来,精心为她们做合适的妆容和造型。
她今天凌晨三点才睡着的,此刻脑子有些混沌,转身走进再次陷入黑暗的卧室,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蒙起被子继续睡。
就这么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叫的声音,她才磨磨蹭蹭的起床,用最快的度洗漱结束,随便套了件休闲服就下楼了。
白懿走进餐厅的时候,饭菜还没上齐,白靖远正和儿子讨论最近的政事要闻。
时语坐在一旁,不知在低头思考什么。
见女儿下班回来,白靖远忙问:“依依今天累了吧,我让家里的厨师做了几道新鲜菜式,一会好好尝尝。”
白懿在白颂安身旁坐下,说:“好。”
时语从沉思中回过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女儿,只拿起面前的水杯轻饮一口。
白靖远看着完全将对方当做空气的母女二人,关切的问:“这几天在公司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不过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好,吃完饭后去我书房里说。”
“嗯。”
一旁的白颂安看着情绪冷淡到几乎毫无人气的妹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年少出国留学前,自己的这个亲妹妹就被诊断出情感障碍症,性格可以说是惜字如金,沉毅寡言。
不过好在白懿是个天才型患者,不至于会变成傻子,但她却经常觉得别人是智障。
言行举止更是带着孩童不该有的狠厉之气,即使是面对整日相处的亲人,也是冰清水冷的毫无人气。
白颂安至今还记得,当年自壮言壮语的说出日后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时,白懿鄙薄中带着嫌弃的而漠视的眼神。
以及脱口而出的那句:“你这么笨,大概率只能成为科学实验品,如果不幸失败的话,也算是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出了点贡献。”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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