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韦复盛和江淮彬来过几次,江淮彬会查看一下杭的情况,问问她有没有吐口,韦复盛每次来只是看看杭又看看何青,什么也不说。
这天半夜,何青靠在笼子边缘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几滴冰冷的露水钻进他脖子里,耳边传来一阵哭泣声,何青眯着眼睛看向杭,杭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显得十分无助,她抱着孩子正轻轻地擦眼泪。
“孩子,娘亲只有多吃东西才有奶水喂你,以后爹娘都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杭轻轻拍着怀中的婴儿,小声哭道,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地流。
何青心里一阵刺痛,黄贺翔的信就在他胸口,但是五步以外就有数人把守,他不敢现在拿给杭看。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何青赶紧站起来,是于宋带着五六个人过来,江淮彬站在于宋身后,神情颇有几分得意,但他的左耳包扎着,似乎还在渗血。
何青赶紧做恭敬状:“于宗主,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于宋道:“已经一周了,她还是不说吗?”
何青沉默了。
杭转过身来,用没抱孩子的另一只胳膊努力撑着墙,踉踉跄跄地咬牙站起来对着他,脸上自然是那股骄傲的神情。
何青分明看到她的两个裤腿被血浸湿了一大片,杭双颊的肌肉也因为浑身的疼痛不断抽搐着,即使这样,她也要在众人面前站直了身子。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副宗主。”
于宋语气颇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我丈夫呢?”
杭的语气十分平静却又深情,她似乎有种知道结局后看破的轻松。
“你是说那个冥顽不灵老家伙?哈哈哈哈,我们刚从他那里过来。”
江淮彬抢白道,“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力竭气尽被关进水牢以后,不管我放什么动物咬他,就算胳膊腿都被撕的一块块的,他还是嘴硬的不得了,半张脸都没了,也不说出赤金令在哪儿。”
杭听完这话,一种难以承受的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何青差点冲上去,他左右看了看都是于宋的人,咬牙忍在了原地。
“他……他是你伯父……你怎么可以……”
杭含糊不清地咳道,鲜血从她嘴里不断涌出来。
“伯父?什么伯父,把我爹娘按律治罪的亲伯父吗?“江淮彬瞪大了眼,满脸恨意,“我就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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