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恶苦着脸笑了笑,道:“王兄就别挖苦我了,在下心里苦的很,只是你瞧不见罢了。”
王浮生笑了笑,道:“美酒可解心苦,我们今晚喝他个不醉不休。”
雷恶也笑了笑,道:“一言为定,不醉不休。”
一旁的咏清欢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王浮生,你是酒鬼吗?天天都要喝个不醉不休?”
王浮生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不是君主下的命令嘛,我得服从啊。”
咏清欢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雷恶瞧着两人这模样,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道:“王兄,看来嫂子管你管的挺严的呀。”
王浮生听了这话后,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还不待他说话,旁边的咏清欢俏脸刷的一红,转头对着雷恶道:“你可别乱说,坏了老娘的名声!”
王浮生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错不错,清欢导师的追求者从王城北门排到了南门,哪轮的上我呀。
雷兄你可莫要再胡说了。”
雷恶觉得也有些尴尬,眼下也不知说些啥好,只笑了笑,诚恳的和咏清欢道了个歉。
咏清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独自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情感十分的复杂,有些喜欢,又有些难过,患得患失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呆会儿。
雷恶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对着王浮生道:“王兄,那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王浮生无奈的笑了笑,道:“兴许是吧,谁叫你张嘴就嫂子嫂子的乱叫?女孩子对这些可是最为在乎的。”
雷恶听了更慌了:“那怎么办?”
王浮生道:“没事,我去看看。”
说着他慢慢的跟了上去。
咏鹅在一旁将这一幕瞧的清楚,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意味深长的笑着摇了摇头。
咏清欢出了行宫,穿过校场,独自一人悠悠的来到了一处幽静的花园,于湖边一块圆石上慢慢坐了下来,睁眼瞧着湖中倒映着的那轮明月怔怔出神。
她就这般发呆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王浮生的身影来,耳边回响起刚刚雷恶误会她于王浮生的关系时说出的那一句“嫂子”
来,在心中轻轻念叨了两遍,那清澈动人的目光中忽地闪出了一丝笑意来。
这笑意从眼角慢慢扩散,很快,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动人的微笑。
此时,月至中天,这花园地处幽深,湖中明月动人,湖边那微笑的人儿更动人。
此情此景,犹如一张静美的画卷。
王浮生静静的站在一座假山旁,瞧着咏清欢那微笑时动人心魄的侧脸,竟然是呆了一呆,然后缓缓的走到了她身旁,凝视着倒映在湖水中的明月,道:“今晚的夜色,很美。”
咏清欢似早已知晓王浮生走过来了一般,没有讶异,甚至都没有偏过头看他一眼,只轻轻道:“是很美。”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浮生忽地叹了口气,慢慢的在咏清欢身旁坐了下来,手掌一番,将殇雪握在了手中。
咏清欢有些疑惑的瞧着王浮生,只见他缓缓的将殇雪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铿~
一声轻吟,殇雪出鞘,月色下,这柄刀白的像雪,散发出的刀光也白的像雪。
王浮生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刀身,唇齿轻启,道:“殇雪秋霜,一刀一剑。
而今月高挂,刀光现,殇雪在握,何处觅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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