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马赛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王国等待着融入法兰西。
我们还有许许多多西边的港口需要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连接美洲,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
我们有废墟需要重建,伪神需要推倒,真理需要珍视。
这就是我看到的帝国,这就是我看到需要征服的东西。
’
您看,我们皇帝跟您这位大工业家是多么的有合作的根基。
铁路会用到您的钢铁,港口和航运会购买您建造的远洋巨轮,我可是听说大工程师布鲁内尔成了您的水晶造船厂的厂长。
将来大有可为。”
唐宁继续微笑与点头。
专制也不是一无是处,你看巴伐利亚国王,力排众议,招揽了众多异教徒科学家,要不是国王的开明,他也不敢在伯爵府晚宴上把进化论给抛出来啊。
法国大使继续忽悠:“伯爵大人,我知道您对共和派很同情,不过,请您想想,法国落后英国那么多,没有一个强大的威权政府如何能够带领法国人民拉近这越来越大的距离呢?这是800万法国选民中绝大多数人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的民意,雨果那帮人是文人,文人误国!
您知道吗?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一个国家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雨果还大谈欧罗巴联邦!
虽然他在文学上的造诣令人尊敬,可是他的政治观点……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啊!”
唐宁失笑:“雨果先生确实……太理想了。
不过,我得说一句,我并不是同情共和派,我是没有政治立场的。
我同情的是法国的整个文化和艺术界,威权的好处也有,坏处也有,最坏的是对舆论的压制,还有舆论监督失去之后权力的滥用。
您觉得雨果先生幼稚是吧?那好,你得让声音发出来,让法兰西人民都听到,由他们来决定谁幼稚,谁靠谱。
路易的作法是让这些声音消失,那不行,你的耳根子倒是清静了,可是法兰西人民也失去了兼听则明的机会。
这是会出问题的。
你来找我交流,也许会让我在法兰西做生意,这看上去很好,但是!
只是表面的繁荣,万一我哪天电讯报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路易一声令下,根本不用法院审判,我的电讯报辛苦经营的成果就完了,说封杀就封杀,我们投资人有安全感吗?说不定连我可能投资的什么电报啊、自行车、照相机啊,钢铁啊,全都收缴。
这个事儿路易最喜欢做了。
他悔婚的时候赔了800万法郎,他一个政变都要靠寡妇资助的穷光蛋哪来的钱?没收其它贵族的。
让我在路易的威权统治下做生意吗?给我一个让人安心的理由先!”
听到某唐对皇帝陛下如此蔑视,法国大使脸绿了,他知道购买电报机这种事提也不用提,只能讪讪地说:“这……这……都是谣言,别有用心的人制造的谣言啊……”
唐宁:“我的电讯报有写过政治方面的东西吗?路易毫不犹豫就干掉了,这已经铁板钉钉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我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电讯报法国分社的同事发给我的报告呢?”
法国大使只能尴尬地擦汗。
唐宁:“你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三世一日不下台,我一日不跟法国人打交道,哦……也许皇后陛下例外,让美丽的皇后跟我谈谈,也许我会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考虑考虑。
听说皇后挺有政治智慧的,说不定她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安心跟法国人打交道,你就……就这么着吧。”
法国大使的脸翠绿了,让“美丽的皇后”
来谈,这不是让全体法国人戴绿帽吗?这茬谁敢提谁被路易当场拍死……大使阁下灰溜溜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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