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告诉严昔,自己的姓氏是“桑提”
,是来自韦斯特尼斯的富商家的独子。
在他说话的当儿,有一股特殊的烟草味传来。
“桑提?拉斐尔的姓?”
严昔竟张口就来。
“拉斐尔?那是谁?”
“一个朋友。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与他玩。
后来他搬家了,就再也没见到过,”
严昔故作镇定。
“噢,那可真可惜。”
桑提先生沉默了一会儿。
这沉默让严昔害羞地飞跑到贝姨那儿,躲在她的怀里,红着脸,朝桑提先生回眸一笑。
看你还能说什么,桑提先生。
身穿西式礼服、头戴黑色礼帽的严自祯温和地注视着侄女的背影。
就差一根拐杖,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了。
他感知到一旁沙发里那位先生异样的目光,便装作偶然地一瞥,朝后者笑笑,随即摸了摸侄女的额头。
严昔转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叔父见状,连忙缩回手去。
同时收回去的还有桑提的目光。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假装心不在焉地盯着墙壁,随即陷入了不可捉摸的沉思。
这个人在试探我们,主人。
严昔内心的暗流中传来无心的声音。
也不一定,或许是文化差异,不过你做得很好。
严昔从贝姨的臂弯里抬起头来,向外倾倾身子。
贝姨会意,立即放开了她。
二楼过道里的某个角落,吸引了她的注意。
楼上有许多专供客人休息的房间。
严昔所在位置上方斜对角的一间,门半敞着,只点了一盏灯,里面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
客人带了些私人用品,是一个小梳妆台,台子上摆放着刻有复杂花纹的木框铜镜。
那小门上贴着的一对大红双喜最是明显。
那是来自故国的侨胞吗?严昔又定睛细看,发现有个人在台前端坐着,而另一位站着,似乎在给她梳妆打扮,一边又给对方认真地讲述着什么,“花园”
、“集市”
、“酒店”
等词传到了严昔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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