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像是同主人的生命力一起干涸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尸血……
在严昔上小学时,在故国学校的学生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诡闻:有一天夜里,一个女生去上茅房,突然发觉肩头落下一滴水珠。
她以为是天花板漏水了。
没有起夜点灯的习惯,她借着月光往前走。
忽然。
隔间同学听到一声惨叫,一齐跑来,点燃茅房的煤油灯,发现那个女生躯体的一半已经溶解在了一块块凝结的血液中。
这是尸血,一个死人过了五十年才会形成一滴。
严昔赶忙立起身,收起小腿,用力甩过去,把那尸体踹到门边。
她感到股骨头与胫骨两髁关节面相碰撞的疼痛。
接着,她转过身,单手拎起手提箱,另一手将那银刀插入那道缝隙中。
刀立即自动分成五条,每条细长尖锐,如同野兽的利爪,又像蛇一样向前游动延伸,穿过缝隙的另一端,用力攀住另一缝隙左端的墙面,再猛地向内一掰——一个石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门的另一侧迅速弹开,像要把开门人碾成肉馅。
严昔躲开了。
刀立即弹回原地,伴随着叮当作响的旋钮的转动声,启动机关从沉睡中被惊醒。
严昔跑进内部的暗道里,穷追不舍的,是尸体起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严昔拼命地迈开大步向前奔,但两腿像吸饱水的海绵,随时会瘫软在地上。
那黝黑的门洞忽地闪出一道微光,随着距离的接近,愈发强烈。
终于,她跨过了门槛。
一个被朦胧月光笼住的陌生庭院,挤满了晾衣的竹竿。
脚步声于身后停止。
凉风拂动树叶与衣裙的婆娑声。
严昔的腿仿若被敲去了髌骨,抽去了腿骨,像泄了气的皮管一样瘫软下来。
她被迫在一个拆下来的、鼓鼓囊囊的袖管前坐下来。
光在这时改变了它的行踪,照在了衣物上。
风也调转头,朝她奔来。
严昔猝然嗅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竟和桑提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她又瞥见旁边的衣裙下摆末端有一丝赤色,并且这下摆缝得参差不齐,上面爬着许多细纹。
裙子薄得近乎透明。
严昔十分好奇,伸出手,用大拇指与食指并起来捏了捏裙角——这竟是人皮!
严昔吓得不住地朝里呼吸。
光又明亮了些,照亮了原先看到的袖管。
一股类似胃酸的气味冲破烟草味的重重包围,跑进严昔的嗅觉器官。
严昔的目光转向那袖口,一幅人胃解剖图赫然出现在眼前。
严昔的眼珠都要弹出来了。
突然,“袖管”
自己破了个洞,一张人脸破洞而出,额头部分刚好被卡住,两个太阳穴所在位置的皮肤没有了。
一张没有眼珠的熟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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