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驿馆,她才觉自己好像变了,从前的她一腔热血,敢闯敢为,好像就是为了搅乱这天下大局而生。
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厌恶杀戮、厌恶阴谋,心底竟在隐隐期盼安静平和的生活。
这些日子她远离云梁那盘乱局,好像过得比从前更加安心了。
这种觉悟让她甚是心情复杂,好像有什么不知不觉偏离了固有的轨迹,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正纠结着,远远看见陈宣若站在驿馆前面,正斜身倚靠着她早晨椅过的那根木栏。
见孟淮竹回来,陈宣若忙奔过来,带着焦色,道“楚王不见了。”
孟淮竹脸色大变“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陈宣若道“我今晨见他迟迟不从自己的房里出来,便去敲门,可里面没有回音,我便如让禁卫把门踹开,进去之后,见里面没人,只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
孟淮竹接过纸条,见上面写了七个字去去就回,勿念。
她将纸条放在眼前仔细辨认,道“这应该是景怡的亲笔,可……”
她想起在沛县时,她曾在江璃的眼皮子底下掳过江偃,当时若不是为了故意气江璃,激他顺着自己设下的线索去调查南安望的死因,若让江偃亲笔写一张纸条留下,也是不难的。
所以,一张亲笔纸条说明不了什么,江偃有可能是被人掳走的。
孟淮竹心中蓦然惊惶起来,强迫自己镇定,想着各种营救、追踪的方案,却听陈宣若问“阿娆呢?阿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孟淮竹随口道“也不知怎么了,我们在街上逛得好好的,她就突然跑了,还一脸凝重地跟我说让我不要跟着……”
她话音骤断,愣愣地看着驿馆外那条荆棘遍生的土路。
江偃正背对着朝霞走过来,走到他们跟前,扫了一眼他们两个如出一辙的神情,俊眸弯弯,笑说“你们怎么了?见鬼了?”
头上当下挨了一个爆栗。
孟淮竹握着拳头,气道“你去哪儿了?”
江偃哀怨地摸着自己被袭击的头,诺诺道“不过是觉得闷,想独自出去走走,又害怕你们担心,所以留了张纸条,至于嘛。”
孟淮竹把视线从他身前到身后转了三圈,确认他全须全眼,才敢松下提上来的那口气,道“以后不准自己出去了。
你要是觉得闷,就在自个儿屋里倒立,再不行过来找我,让我打你一顿,看你还闷不闷。”
江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撩起衣裙,逃命一般地跑回了驿馆里,边跑还边喊“我不闷了!
不闷了!
不劳你费心。”
“这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孟淮竹给这一场虚惊下了总结,挽过陈宣若的胳膊,准备回驿馆里歇歇。
陈宣若边走,边缓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楚王有些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
“是,他眼睛里好像有忧、有伤、还有恨,很复杂,分辨不出哪一种情绪占了上风,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情绪。”
孟淮竹诧异“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觉得这小子笑得甚是欠揍。”
陈宣若眸光柔眷地凝着她,无奈道“你不管是看东西还是看人,都习惯了简单粗暴,这样是看不到人心底里去的。”
孟淮竹罕见的,无比虚心地接受了他的批评,反复回忆了陈宣若刚才的话,又看向江偃离去的方向,担忧道“那怎么办?景怡会不会出事?要不要我现在去问问他究竟怎么了……”
陈宣若凝眉沉思片刻,摇头“别问了,他不想说,你问也问不出来,还会提高他对咱们的警惕。
下面往后我们让禁卫偷偷盯着他,看看他会出去见谁。”
孟淮竹略一捉摸,觉得陈宣若这个主意甚好,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张了口想夸他聪明,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太肉麻了,根本不是她这种大女人能说出口的……
……
一路小跑跑回自己的厢房的江偃一副倜傥公子闲适悠然的模样,仿佛刚刚赏景回来,唇角边还带着清雅畅快的笑纹。
他关上房门,背过身,倚着门板,那抹笑以极快的度僵硬、冷下去,直至消失。
到后来,甚至连站都站不住,顺着门板慢慢地弯身、跌坐在地上,胳膊搭在膝盖上,浑身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地上,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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