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为难地点点头:“我让他回去了……他就是不走。”
“中邪了吧?”
绕也绕不开,索性直接走过去面对他,“宫门就要下钥了,驸马爷还不回田府吗?”
田议放下手中燃香的手,站起来笑说道:“今日就是来陪殿下的,已经叫车夫回去了。”
他什么意思?陪我?要留宿?天大的笑话,我这广明殿难道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进来的吗?
“都怪我说话蠢,今早惹怒了殿下,田议在此向殿下赔罪,还请殿下莫怪。”
他温言细语、毕恭毕敬,我倒有些不好骂他了。
“我今晚还要处理公务,没什么需要作陪的,驸马还是回去吧。
小蛮,叫了养车送驸马回府。”
我走近殿中,谁承想田议竟跟了上来。
他亦步亦趋:“不必麻烦殿下,我已经同父亲都说好了,今日不回去。
殿下,自我们成亲后便鲜少团聚,您也一直住在未央宫中。
夫妻聚少离多终究不是长久之事,从今后,我便在宫中陪您吧。”
他放下手中的香炉,朝我扇着气味:“这是身毒商人带来的新香,有安神宁心之效,您闻闻。”
天色愈加暗淡,侍女们点燃广明殿的烛台后退下。
黑曜石地面衬着烛光点点,我端坐堂上批着奏疏,有些昏昏欲睡。
田议坐在我右前方,时不时地抬眼看我笑一下,好似真有多温情。
我克制住将他丢出去的心,按揉着太阳穴:“萱萱,去拿一碗醒神汤来。”
萱萱放下替我扇风的手出了门,田议又招呼小蛮道:“再去给殿下拿碗冰蔗汁。”
小蛮不悦地瞥了眼田议,看向我。
我点点头让她去,她这才走出门。
夏夜静谧总是容易犯困,我手支着脑袋,神思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脖子像吊着一颗重石,怎么也抬不起来。
肩头忽然变得清凉,热气拂面,有什么东西湿湿的贴了上来。
我一巴掌打开,想逃离眼睛却睁不开,恍惚间听见一人急切地声音:“我们生个孩子……殿下,我们生个孩子……”
“滚!”
我努力睁开眼睛,神思混沌,手脚无力。
几案旁的熏香仍旧袅袅腾烟,我一掌将它拂下,香灰散落一地,红色的火星将地毯烧出几个小洞。
“你……田议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
我无力的抗疫根本对田议造不成任何打击,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托起我的腰,俯身在我耳边:“卑鄙无耻?姜毓卿,到底是谁卑鄙无耻?我们是夫妻,行房事是天经地义,你逼得自己的丈夫用情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吗?敢问从古至今,有你这样的妇人和妻子吗?你也别装得多么的贞洁烈妇,你和裴仲琊那些腌臜事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反正你已经跟他睡过千百遍了,怎么我一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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