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着辩解道,“祖母说您一定是对当年的事心存芥蒂。
可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她也没有办法。
而且这些年来,她一直对您有愧疚。
如今又得了您的帮助,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这才想让我来补偿您,他知道您没有子嗣,所以想让我我来为你生儿育女。
祖母……祖母她是年纪大了,要不然她肯定会亲自来的。”
其姝眼睛瞪得差些掉出来,心里好气又好笑。
她就说这丫头傻吧,看都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尚永泰则是气得头上冒烟。
他看她们孤儿寡妇处境凄惨,这才不计前嫌好心相帮。
王玉秀却把他想成什么了!
“我是缺个儿子,若能生个儿子,眼下许多烦难都能解决。
可就算为此纳妾,也不可能纳前未婚妻的孙女儿,与自己最小的女儿年纪相当的孙辈回家啊!”
他愤怒地说了一串,而阿桃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似的,只一个劲儿的强调:“我不介意的,真的,我不介意您年纪大。”
“是啊,你当然不介意。
做了我爹的妾室,每天好吃好喝,还有下人伺候,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干,也有月例到手,这么好的差事你当然不介意啦。”
其姝拖着观言走进来,把爹爹因为身为男子要有风度而不好说尽的话全部说出来。
“你胡说!
我……我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阿涛当然不会承认。
其姝刁蛮起来,那也是天下无敌,“我管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我觉得是这样不就行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爹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姨娘,不许不许就是不许!”
转头吩咐观言去把常妈妈找来,将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祖孙俩发卖出去。
王玉秀少不得又要哭求到乔太夫人面前,可乔太夫人根本不想见她。
她们当初自己求着做下人,既是下人当然要有身契,身契拿在主人家手里,想发卖的时候便发卖了,这些都是律例里标明、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说不出尚家一丁点儿不是来。
其姝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母亲听。
谁知道谢氏听了一点笑意也没,反而愕然问:“你说你爹爹在我之前曾经与旁的女子订过亲?”
呃,难道娘不知道这件事吗?
惊觉自己闯了祸,又恰好看到爹爹从屋外进来,其姝立刻决定效仿裴萱——甩锅。
不过,她比裴萱讲义气,溜之大吉前也不忘提醒父亲:“爹爹,娘知道王玉秀的事正生气呢,你快劝劝她。”
尚永泰看着乳燕投林一样扑出去的女儿,好笑地坐到妻子对面,“这有什么好气的?你的女儿不是都把人卖掉了吗?”
“若是姝儿没撞见,没把人卖了,你……你就舍不得处置了,是不是?”
谢氏闷声闷气道。
“说什么呢?”
尚永泰好声好气,“姝儿没闯进来时,我已经把那姑娘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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