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小女儿缩在对面的玫瑰椅里,个头小小,姣好的面孔上婴儿肥还未褪去,又怕忽然将重担递过去会压垮了她单薄的肩膀,于是改口,“其姝与其婕总是能一起打理起来,实在不行,也可以把票号卖出去,她们母女几个拿着大笔银子傍身,后半辈子总是不愁吃穿的。”
“你说得轻松,那么大的生意,那么多的银子,哪有人不觊觎的。
就凭她们两个小姑娘,没有父兄撑腰,还不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乔太夫人情急下难免危言耸听。
觊觎当然少不了,可仗着定北侯府的威名,还有已是阁老的二老爷尚永安坐镇,十分银子里别人吞了七分总要留给尚家三分,不然只怕难以善了。
何况,如今最紧急的事根本不在票号。
尚永泰指尖在椅背上轻点,“母亲,这都是将来的事了。
眼下平城被困,咱们若不全力抵抗,戎人攻进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别说什么票号金银,更别说什么后半辈子是否安逸,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他这就不是吓唬人了,最可怕的他还没说呢。
若是戎人进城,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自古城破后全城被屠,女子尽被奸淫施暴的实例也不鲜见。
危机时刻男人怕死不去抗敌,与亲手推妻女入火坑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管你那些。”
乔太夫人固执起来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劝得了,“总之,没有儿子,你就不能去。”
她朝着观沧海的方向一指,“你有现成的好生养的姨娘,只要给她留种,有了儿子,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
那天尚家人仓促离开时,尚永泰还决定放薛姨娘走。
可薛姨娘知道了原因后,求尚家人带上她。
多个人不过在马车里占个座位,路上多双筷子吃饭,这对尚家来说并不是难事。
因此没理由明知道留下来有危险,还就是不肯带她走。
于是,那天薛姨娘和大家一起出城没出成,如今仍在尚永泰的后院里,还没顾上被安排出路。
乔太夫人知道薛姨娘进门后一直独守空房,也知道儿子对这位姨娘的打算。
这样说是故意为难他。
尚永泰又不是没成算的毛头小子,并不受激,心平气和道:“母亲,您也是有曾孙的人了,留种这种事根本做不得准,您难道还不懂?别说一两个晚上她能不能有孕,就算有孕了生下来是男是女,这些全是说不准的事。
难道还要等大夫确诊她怀了孩子,或是干脆生下婴孩,我才能去吗?能诊出有孕至少一个月,到时候平城姓夏还是姓戎都说不准。
若等十月怀胎临盆,戎人若有本事,打去京城也不一定。
闹这些没有意义。”
言毕,也不管乔太夫人还有什么说法,起身离去。
其姝红着眼圈追出去,倒腾着小短腿跟在爹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不肯被落下,却也不靠近。
尚永泰一路回到书房院子里,这才转身,好笑地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笑问:“怎么?你也要说不准爹爹去吗?”
其姝绞着帕子站在原地,点头道:“爹爹,你别去,你会死的。”
她心中有后悔,也有对未来的恐惧,眼泪再忍不住噼里啪啦落下来。
尚永泰上前爱怜地揉揉女儿发顶,“傻孩子,打仗有胜负,几率各占一半,去打仗是生是死,也是一样。
怎么能说去了就一定死?”
其姝吸吸鼻子,猛地抹一把脸,忍住眼泪,一字字顿道,“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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