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的雨声被遮挡的物体削弱声音时,被放下的白一近,还未看清那张脸,就听到催促的声音,“医生,快给他看看。”
掺杂着消毒水弥漫着各种药物味道拥挤的房间里,用胳膊擦着汗水的男人被医生叫出门外等候。
医生连问了几个问题,白一近都摇头,医生皱着眉一脸不解,“你没病没痛的来看什么病?”
还要赶着去出诊的医生,提起药箱就走了。
医生走后,喝完了医生给他倒的热水,身体缓和一些,脑子恢复清醒的白一近,这才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在一家用老房子搭建破破烂烂的小诊所里。
从诊室出来,白一近看见那个素来一丝不苟商业精英模样的男人,此时被雨淋的狼狈不堪,挨墙壁靠着,被王珩卷起的裤脚下,整个膝盖都是血。
“隐哥,覃毅都不知道心疼他,你管他干什么。”
“不管你对他再好,在他眼里,都是有阴谋的,像这种人就该让他回到覃毅身边,看清楚现实。”
“我之前就劝过你,没必要冒着风险去医院,你没听见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跟覃毅讲的?”
弯腰的乔隐推开王珩的人放下裤脚,“一会别在他面前说这些。”
“从他来到你身边第一天,每次他这样对你,你总是护着他不让我们说半句。
他马上就……”
“别说了,出去看看车子来了没。”
气愤不平的王珩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离开。
在乔隐看过来时,白一近立即躲回墙后。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死气沉沉,谁都没说话,被送回房间后,途中,乔隐进来过一次,但是没有说话,留下一些感冒药就走了,明天还有工作,不能生病的白一近,拿了十滴水,在浴缸泡着热水澡。
一路拽着的手机终于有响声,手机在充电,用蓝牙接了电话的白一近听见覃毅的声音时,委屈瞬间爆。
“对不起,我刚刚在开会,司机回去找你,没看见你,阿力让我替他道歉,是他办事不周到,你别跟他计较。”
“我没事,已经回来了。”
“那你早点睡吧。”
毅总不记得之前说过什么了?“你来接我吧,我不想跟他呆一块。”
覃毅低头看了眼明天参加沈呈的会议要用的文件,“你的合约还在那边,现在还不方便,我今晚临时有工作。
什么时候方便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听话早点睡,晚安。”
“晚安,毅总。”
那边断线后,面无表情的白一近,将蓝牙表带丢进浴缸里,看着自己浑身的伤疤,无处泄的委屈让他想到了什么。
从浴缸起来后,裹着浴巾直奔乔隐的房间。
怒气冲冲的他,推开门就望见卧室一片漆黑,坐在阳台睹物思人的男人身边围绕着悲伤的气氛,这样悲情的乔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原来,是真的早就心有所属……
退出房间的白一近,在路过客厅时,因为心里的烦躁,猛地止住脚步。
那打砸的声音传至房间时,让沉浸于悲痛之中的男人回过神,掐去眼角的泪珠将手里的纸鹤收回口袋。
电话那头,接过周竣送来的文件,“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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