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米迎勒教堂的钟声响了一下、两下,在暖夜中余音镣绕不去。
“两点半罗!”
瑞特赞同他说,将怀表放回表袋中。
他们俩都喝了不少鸡尾酒,都处在那种所谓“飘飘然的”
兴奋状态之中,觉得一切都有些放大了。
夜色更深了,空气更暖和了,气氛更宁静了,对此良宵的回忆比舞会本身更令人感到惬意。
两人都感到一种宁静、发光的内在幸福。
斯佳丽开心地打了个哈欠,一只手勾住了瑞特的手肘。
他们一语未发地步入黑暗,开始朝家走去。
在砖砌的人行道上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建筑物之间显得格外响。
斯佳丽忐忑不安地左右瞧着,还侧过头去望着邮局阴森森的黑影,其实什么也辨别不出。
好静啊,她想,仿佛地球表面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瑞特高大的身影也是黑暗的一部分,他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他那件黑色的短披风。
斯佳丽更紧地勾住了他肘关节上方的臂弯。
这手臂结实而有力,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才有的强壮的手臂。
她向他身边靠得更近了一些。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到他身体的厚实和力量。
“今晚的舞会简直棒极了,呕?”
她的声音太大,产生了回音,听在她耳里反而有些奇怪。
“一想到那个一脸不屑的汉娜,我真想大笑。
天哪!
她一感受到南方人怎样对待黑人时,立刻别过头去,我还以为她会逃之夭夭呢!”
瑞特格格地笑了。
“可怜的汉娜,”
他说“可能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这么高兴地感到自己有多么迷人、多么聪明机智了。
汤森也绝不是傻瓜。
他告诉我他要搬回南方来住。
这次来访的好印象也许能让汉娜点头同意。
这个时候费城的积雪有一英尺深呢。”
斯佳丽对着温暖的黑暗轻声笑了起来,而后绽开了满意的微笑。
当她和瑞特走过下一个街灯的光线时,她看到他也在微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
能悠闲地并肩漫步、一起欢笑,双双感觉良好,这就足够了。
他们的路线带着他们走过码头。
人行道毗连着一长排的船具商店,这都是一些狭小的建筑物,街面商店的窗板都紧闭着,而上方住家的窗子则一片漆黑。
在这温暖如夏的夜晚,大部分窗子都敞开着。
一只狗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意兴阑珊地叫了起来。
瑞特出声叫它住嘴,声音却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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