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没看出他的心思,只问:“是什么礼,殿下出身尊贵,平常的礼定是不能与她相配……”
“实在不行我当年的嫁妆里还有几样入得了眼的首饰,你拿去一并送与殿下,虽比不上宫里的华贵之物,倒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贺行简听后犹犹豫豫拿出玉簪,脸已经红透“其他的东西儿子会再斟酌,只是……母亲,儿子想将此物赠与殿下……”
贺老夫人看见玉簪,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这是……想做驸马吗?”
“是。”
贺行简目光坚定,“母亲,儿子想做端阳殿下的驸马,儿子知道为驸马者便不能再入朝为官,可是儿子还是倾慕她,母亲,儿子可能要辜负你们的期待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跪在贺老夫人脚下,朝她郑重其事地磕了一个响头,却不敢看贺老夫人的脸色。
许久,贺行简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漫长的叹息,“儿啊,不瞒你说,我在那京城养病大半年,即使再糊涂,也看明白了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伴君如伴虎……”
“或许你做了驸马,反而能离那些阴谋算计远一点。”
贺老夫人伸手将他扶起,贺行简有些难以置信,又愧疚于让母亲见到那座皇城的阴暗面。
贺老夫人又开口:“只是殿下那边……行简,你清楚殿下的心意吗?”
贺行简不说话了,他确实不太清楚她的心意,不过她那么喜欢自己……的身子,应该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
贺老夫人一看便知自家儿子这是还在单相思,便宽慰他,“无妨,届时到了沧州咱们还是有机会跟殿下相处的,但沧州的灾民更为重要,等把沧州的雪灾解决,咱们再向殿下表明心意也不迟。”
“儿子明白。”
知晓他的心思后,贺老夫人便心生一计,从包袱里取出一只成色上好的镯子递给贺行简。
“一会你拿着这个去送给殿下,跟殿下说这是我呈上的谢礼,望她莫要嫌弃。”
“是。”
贺行简还没回过神来,接过镯子便往外走。
“等等。”
贺老夫人见他这样简直操碎了心,“拿去之后别回来,留在那多与殿下说说话,试探试探她的心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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