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指着诗集说:“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这样直白的诗你也喜欢?”
意欢笑起来,轻抚着诗集:“公主不知道,嫔妾从小就被教导写诗,要含蓄婉转、意境悠远;要对仗得当、要规规矩矩。
可嫔妾觉得,诗应该是能让人快乐的东西,能记叙生活、能直白地表达那一瞬的愉悦,能让所有人都看的懂。”
“能表达我自己。”
璟瑟不愧是璟瑟,立马就抓住了重点,一句话打断了意欢的深沉惆怅:“你就是被压抑久了呗。”
“啊?”
意欢愣住了。
璟瑟又说:“你知道我额娘和阿玛为什么总纵着我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就是怕我一天憋得太死了,憋成我二姐那样成日忧郁的样子。
我看你就是我额娘嘴里,憋的太久也憋疯的人。”
意欢心中触动不已。
璟瑟公主别看年纪小,却活的如此清醒。
是啊,自己是一个有些教条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从小受严格的规矩约束,一言一行都在一个定好的框子里。
她在很小的时候,也写出过像《飞雪》一样简单直白的诗句。
可换来的,是阿玛的失望和额娘的责罚。
于是,当她第一次读到弘历的诗的时候,就被深深地触动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诗是自由的、是不受规矩的。
所以寺庙遥遥相见,她亲眼见到弘历的那一瞬,就立刻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哪怕她已入宫许多日,弘历都没有来见她一面,她都是知足的。
“你又在发呆。”
璟瑟见不得意欢忧愁,看得人膈应:“你真的是宫里最爱发呆的娘娘了。”
说罢,她伸手扯了扯意欢的衣服:“别坐着了,陪我去看看五妹妹和六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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