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骆庆一倒是值得一用的人才。”
周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那骆庆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茵茵?”
周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过于亲密的称呼使得宁扶眠不由得看向他,后者一脸“你不服?”
的表情。
沈如茵沉迷在自己的猜想之中,未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
被周冶这样一问,便将自己的想法如数抖出。
那两人出乎她意料地听得十分认真,最终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宁扶眠半晌未能说出什么话,最终还是由周冶打破沉默:“你的想法确然可能性极大,只是这些人虽将在大学监待一年,却总归无法接触政治中心,届时让他们一并担任要职,也不知朝廷运转会不会一时陷入瘫痪。
皇帝若真的是这般想,那他实在过于大胆。”
“周先生如此说法,我不同意。”
宁扶眠侧头向他,却看着别处,一边思索一边道,“如今的朝局已被搅成一池污水,便是让他们去,也只能往黑了染。
这等时候让他们既不远离朝政,又不趟那浑水,才是对日后肃清朝廷最佳的做法。”
两人争论不断,沈如茵伸手在二人之间划了一下,道:“别争了,这些还只是猜测。
要我说,这个做法虽有些大胆,却并非不可为。
先将毒瘤摘了,再来清理伤疤,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宁扶眠将手中纸团低低抛着玩耍,笑道:“妹妹自幼养在冷宫之中,竟能有如此见解,真叫哥哥我佩服。”
沈如茵心想这还是得益于我看过那本书,面上却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两位师父教得好。”
“两位?”
“眼前有一位,”
沈如茵拱手对周冶作了一揖,“还有一位是三哥哥。”
三哥哥……
周冶拧眉,觉得这个称呼怎么比往常的“皇兄”
更刺耳些。
然而沈如茵只是以防被旁人听见,才临时改了个这样的称呼,也未尝注意周冶的脸色。
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也不知怎么坐了这半天也不见有人上茶。
又觉得他们似乎确实在此处坐了许久了,转头想要询问宁扶眠何时离开,却眼尖地看见他肩头沁出了一点红。
她立刻站起身来,弯腰去扶那人,低声道:“你的伤再不处理,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宁扶眠目的已达到,便点了点头不打算多留。
出了玉棠楼的大门,沈如茵回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一连两件事,发觉自己似乎还未清楚地知晓宁扶眠的目的。
但仔细一想,却又仿佛能明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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