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鼻子,“你怎么这么好。”
他头也没抬,“只是对你好罢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还是回去罢,若以这副模样要了你,我也不大畅快。”
他一面捉住她的手,一面抚了抚自己的脸,兀自笑道,“总觉得是别的男人在调戏你。”
“……那你不也满心欢喜地捉弄了我半晌么!”
数落完毕,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侧首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个……这个老了的脸,还能变回去?”
宁扶清颔首,“是杜白的毒|药,想必他能解。”
两人上了马走回来路,沈如茵倚在他怀中,继续问:“这是怎么回事?”
“去南疆之前,向杜白要了一颗保命的毒|药。”
沈如茵不是很能理解“保命的毒|药这种”
话,侧头望向他,被他大手扭转回去,听得他细细解释。
“我这张脸,南蛮将士大多都认识。
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事情,我便去问杜白要了一颗能毁容的毒|药。”
沈如茵点点头,忽然想起杜白说过的那句“不会易容,只会毁容”
,未曾想还真的应验在自己人身上。
“他说能毁容,我倒没想到是让我生生老去。”
宁扶清说着,有些疲累将下巴抵上她肩头,伏在她耳边道,“不过幸而只是容颜老了,否则便不晓得我要死多少次了。”
他的这句“不知要死多少次”
,让沈如茵心头猛震,忽而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先前是她情绪失控,才问出那样的话。
可自己心知肚明,若非九死一生,他又怎可能不给她一丝音信?
“你……这些年来,到底……”
“说来话长。”
他对过往发生的事情一语带过,随后扭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沈如茵一耸肩膀,“你怎么在哪儿都不老实,这样很危险……”
他略离开些,盯着她被吮得微肿的耳垂,出神道:“原来没有耳洞。”
沈如茵皱眉,“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往常没注意。”
他伸手揉了揉,“穿一个?”
“不要。”
沈如茵宝贝地捂住自己耳朵,警惕道,“我不打耳洞,不准逼我,我怕疼。”
他谆谆善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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