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看了一圈这不见天日的牢房,幽暗得难辨时辰。
她回问:“你们被关在这的日子,他们可会按时送饭?送饭的又有几人?”
“会,两个人来送,”
崔钰答道,“一日两餐,皆是些剩饭菜,估摸着也是他们吃完后再送来的。”
庄瑞要的只是活的戊寅年女子,这帮山匪也只会保证送到他手上时人是活的,至于吃什么吃多少,自然是应付了事。
余凉要的,就是他们这个应付了事的态度。
他们默认这里都是寻常村户人家的女子,没有威胁,甚至她方才进来时,注意到门口仅有一人站岗。
这便是她救人的突破口。
“我们的人,约莫明日晚时才到。
今夜大家睡足一些,明日的第一顿先如常,养精蓄锐。
等他们来送晚饭之时,”
余凉低声说着计划,突然转头道,“崔钰,你和我,一人一个。
可有把握?”
余凉的话说得含糊,但崔钰一下便明白她是让自己与她共同手刃来送饭的匪寇。
被困几日的崔钰终于振奋了起来,不自觉地揉了揉筋骨,“有!
我杀两个少不得弄出动静,但有人一起,悄无声息地做掉一个,不成问题!
但……你既有救兵,我们何必贸然行动?”
晦暗中的余凉眸色渐深,她有自己的私心。
若是寻常,她们确实只需要待在这里等救兵,届时山寨上下大小匪寇,反抗的杀,识相的活捉,该如何便如何。
但她需要放一把火,一把能烧毁事关东辰教证据的火。
所以她必须先从这个牢房里出去。
余凉淡淡道:“被关在这,我们便是匪寇们的人质,救兵一来,我们就成了他们的护身符,那样反而更危险。
不如把牢门的钥匙捏在我们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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