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放着一舒缓的轻音乐,似乎有海风和鸥鸣,略微缓解了他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何弈迟疑片刻,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扶着座椅躺到了迟扬腿上。
车座间空间狭窄,这个姿势对他来说还是勉强了些,只能蜷起身子,尽可能让彼此都舒服些。
迟扬今天戴了鸭舌帽,便顺势摘下来放在了他头上,替他挡一挡暖气扑落的风。
“眼睛闭上,睡不着就躺会儿。”
对方的手臂圈着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绷紧的小臂肌肉,没由来地让人安心。
何弈低低地“嗯”
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过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怕他松手离开似的,克制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睡吧,”
迟扬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口一软,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不走。”
何弈枕在迟扬腿上,留着一线出自防备本能的清明,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沉落下去,远远感知着模糊的颠簸和复杂味道,做了一个短暂而混乱的梦。
他甚至知道那是梦——梦里的他还不到现在的一半大,穿着剪裁精细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裤,撑着一把与体型不符的沉重黑伞,远远站在喧闹的人群外。
面前就是炫目的光影,他却站在黑暗里,不肯往前踏一步。
他眼看着他的父母相携走来,又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直直路过了他,走向那团亮得让人心惊的浑浊的光。
他母亲抱着丈夫的手臂,一身漂亮又讲究的礼服长裙,正抬起头说着什么,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却不知为何知道她化了花似的妆,三四月的春花,明艳动人。
他的父亲则身着西装,略微低下头,侧耳听妻子絮絮的笑语,偶尔绅士地附和一句,抬手替她整理滑落的鬓。
这是他梦里都不敢肖想的,和谐又幸福的景象。
他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背影融进模糊的白光里,走出了他的视线。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向他走来,又略过他,走向那个他看不清也无法理解的世界——里面甚至有他见过的,迟扬的母亲。
那个叫“风筝”
的女人穿了一袭白裙,又围了碎花的白布围裙,长挽成松散的髻,一手牵着小女儿,一手挽着丈夫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过了他。
那是牵着线的风筝,悠悠飘向远方。
然后是迟扬。
他其实没有见过迟扬这个样子,穿着图案夸张的黑色卫衣,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和长了却没有剪的头,只露出面无表情的下半张脸,嘴角衔着烟,是甜而涩的薄荷味道,耳机绳晃晃荡荡地挂下来,没进衣兜里。
他真正认识迟扬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开始穿无害的浅色衣服,给自己套上宽松柔软的外皮,混进多数正常的人群里——但这个人有一段他永远也无法感同身受的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康熙三十年大选,乌林珠身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进宫选秀。目睹了四阿哥的热门抢手,各种秀女争奇斗艳后,她默默地同情了一把未来的四福晋,做等撂牌子回家。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她即将成为那倒霉的四福晋的暗示。没等...
快穿之女配只想搞事情快穿三千小世界做任务,作为炮灰女配,她只想搞事情...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预收拜托啦啵唧啵唧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林岁寒穿成男频逆袭小说里的一个戏很多的同名炮灰,成就包括不限于肆意欺辱成长期的男主跟终极反派大哥抢继承权最后两边不讨好,下场凄凉。林岁寒穿后,看着...
...
简介阎王让我五更活,夫人却让我三更死。天武六年,夜半三更时,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从此这个世界变得诡异起来(豆芽出品,必属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