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夕气的唇瓣都在微微颤抖,一改以往大家闺秀的从容稳重,脚步也愈发凌乱了起来。
连容北书也?
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没见过容北书主动靠近女人,她何昭夕也只能借着表妹的身份寻各种机会博关注,可他每一次的回应都很平淡。
容长洲虽然很宠她,可她不傻,能分辨出来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一直以来,容长洲也只拿她当妹妹。
若再这样下去,和容氏联姻之事更难把控。
容长洲那个脾气,不可能接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容北书,区区一庶子,也就皮相好看一点,偶尔利用一下也还可以,若真要嫁给他,以他那不争不抢的性格和他在容家的地位,她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对何昭夕而言,容长洲是首选,实在不行,那就是容北书。
无论是容长洲还是容北书,只有她何昭夕先挑的份儿,就算她不要了,也轮不到这些个莺莺燕燕觊觎肖想。
即便是公主,也不行。
他们家有兵权在手,盛元帝也要给她父亲三分薄面,府邸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能抢走墨玖安心心念念的府邸,那容长洲和容北书也一样,只属于她何昭夕一人。
何昭夕几乎就是冲进闺房,在婢女关上门的刹那,对着被褥枕头开始了拳打脚踢。
若是以往,那便是砸杯扔碗,噼里啪啦一顿发作才会平息,可今日是接风宴,何府人多眼杂,她不好发声尖叫,只能用这些软绵绵的东西发泄愤怒。
婢女在门口战战兢兢,过了好一会儿,见主子渐渐平静下来,她便试探性地轻步接近,小声开口:“小姐,奴婢给您上药吧”
何昭夕摊开掌心,见到指甲缝里夹杂着早已凝固的血液,掌心的血迹也被枕头被褥蹭了个七七八八,展露出伤口原本的模样。
她垂眸盯着双手,眼底掠过幽幽冷光,点了点头。
婢女拿着伤药和绢帛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摊开她掌心,刚欲涂药,忽而“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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