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了,老板不让剪耳朵了。”
“这老板没眼光,应该用热毛巾呼他眼睛上把眼珠子汆熟。”
福春摸着猫背,仰头问:“啥呀?”
“躲在这哭干吗,有困难我帮你。”
“真的?”
陈悦目眼中含笑,低头说:“骗你的。”
他心情不好,想起上次的事又小肚鸡肠翻旧账,决定逗逗她再回去,“我不管闲事。”
马路上车声盖过了说话声,福春抱着猫嘟囔。
虽然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想也知道没好话。
陈悦目又问她:“你到底哭什么?”
“没哭啊。”
“眼睛为什么红了?”
“辣的。”
“傻了吧唧的撒谎也不会。”
“我不傻,真的我不骗你。”
陈悦目还是不信。
“不信拉倒。”
福春猛一吸鼻涕,揪住袖子使劲抹脸,嘴里喋喋不休,“哥进来洗头吗?新店大酬宾洗剪吹4o,办卡还能折上折,焗油、染套餐免费升级……”
她一边哭一边说:“店里用的染膏都是国外进口,纳米科技精炼制成,我们与瑞士皇家染研究协会……”
福春就蹲在他脚边,陈悦目见她一脸鼻涕又是恶心又是好笑,看着看着心口痒痒的,想起那天她坐在台阶上吃花。
“你鼻涕都蹭脸上了,好恶心。”
他从包里掏出纸巾扔下去,低头俯视福春,觉得她像只小脏狗讨好地在自己脚边打转。
慢慢地,陈悦目抬起脚。
“我要洗头。”
他皮鞋挨上福春,与她鞋碰鞋说道:“你不是说下次来还找你吗?”
傍晚廊客人多,一排的洗头床只剩里面还有个空位,福春朝里探一眼转身欢欢喜喜对陈悦目说:“还有位置。”
陈悦目带着包来,福春伸手给他提包被他躲开,转手将包给另一个店员帮忙存上,对她说:“你把手洗干净。”
福春让洗就洗,等回来时手里多了块毛巾。
“我擦擦。”
她利索地将洗头床从头到尾擦一遍,又勤快地把洗头盆抹了一圈然后看着陈悦目笑:“行吧?”
陈悦目没表示,站在那等着福春伺候。
还像上次一样温热的毛巾从消毒柜里面拿出来,福春仔仔细细给他披上,掖毛巾时特意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新买还没用过的毛巾。
“我悄悄给您的,要不老板一会该骂我了。”
她看出来陈悦目有点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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