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他再无力气抬手将这勺汤药打翻。
温娮放下手中汤碗,静默睨着他,倏忽间她伸手掐住了嘉祯帝的脖颈,嘉祯帝面露惊惧,张口想要呼救,却出不了声来。
温娮趁机将那勺汤药给他灌下,随即渐渐松下掐着他脖颈那只手的力来。
嘉祯帝惊恐万分,不断咳着欲将那药全数吐出。
温娮笑得越放肆,“原来舅舅也怕死啊,我还以为您手中沾了如此多人的鲜血,不惧死亡呢。”
她眸光满是轻蔑,“舅舅可还记得七年前温家在边境一事?”
闻此,嘉祯帝惊恐之色转为阴鸷。
“你信佛道,求长生,这本身没有对错可言,可你不该以此来屠杀无辜之人,让他们用性命来给你此番荒唐之举铺路!”
温娮语气陡然凌厉,“你与先皇都忌惮温家,可温家这些盛誉都是靠自己血肉拼搏来的,温家护的是家!
是国!
是你们所言的天下!”
“温家若真有反心你觉得你还能在皇位上安稳这么多年吗?!”
“你听信谗言佞语残害忠臣百姓,你知道他们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你吃的这些所谓长生的丹药都是他们用鲜血祭奠来的,你有去了解过体谅过你的天下你的百姓一丝一毫吗?!”
“哦对,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儿子,当今太子他勾结敌寇让他们入侵南蜀国土,致使多地民不聊生,割地求利便是你的儿子在你死后要做的一件事。”
嘉祯帝目光有些茫然,更多却是愤怒。
温娮漠然道:“你放任太子派死士在边境进行屠杀时可有想过他的屠刀会指向你?你如今这般不就是拜你的太子所赐吗?看啊,你的储君可是比你更狠的存在,如此你可还满意?!”
温娮笑得漠然,笑得讽刺。
“不过呢,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她低声道:“我可以告诉你,登上皇位之人还是会姓赵,只是它不会是你与太子的。”
“你猜猜我会助谁坐上那个位子?”
温娮伸手覆上嘉祯帝瞪圆的眼睛,冷声道:“舅舅,您累了,该安心歇下了。
见到我爹娘与兄长可需记着要磕头认错。”
嘉祯帝奋力抖动着身子,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始终没有作用,转眼间他唇角泛出白沫,挣扎之声亦渐渐平缓了来。
吱呀——
寝门再次关合,金灿灿的阳光散落在素白衣裙,宛若金蝶于纯白梨花间停歇。
温娮方走出没多远便有一群金甲卫分道将其围住。
其中领头之人喝道:“乐悠郡主毒害陛下欲意逃离,此乃大罪,来人!
将其拿下!”
有两名身着金甲之人欲将温娮扣住,温娮寒声道:“把脏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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